此时的医院。
拿着病历的妇产科医生,看了一眼眼前紧张万分的年轻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江木霄的身上,笑道:“第一次做父亲吧?”
江木霄急忙问道:“她怎样了?”
医生又笑了:“哎呦,肚子疼是怀孕的正常的反应,没什么大事,回去好好休息吧。”
医生想起刚送过来的时候,男人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小伙子,你呀,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父亲两个字,落在江木霄的耳朵里,有一瞬间,他失神地看着医生脸上的笑意。
父亲。
好柔软的两个字。
比冬日的阳光还要温煦,比夏日的暖风还要袭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言喻的微笑。
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欣喜,跑进诊室。
林安安坐在床上,听到声音,回头,方要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身子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那种力量,几乎要把她融进江木霄的身体。
她微微一愣,感到脖子上似乎有一滴滚烫的热泪。
脸上顿时露出微微一笑,低声在江木霄的耳畔说道:“你哭了……”
糯软的声音,轻轻地敲击在江木霄的心坎。
他抿着唇,眨
巴眨巴眼睛,那些水雾完全不听他的话,从鼻梁处滑落,流过唇,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酸酸的,涩涩的,然而变得甜甜。
有多少年没有流泪了。
父亲走了之后,就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了吧?
因为他是家里的男子汉,所以他不能掉泪。
今天,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喜极而泣。
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眼泪是甜的。
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才没有……”
说着,声音又是哽咽。
他干脆把脸埋在林安安的脖颈间,不再辩解。
林安安看了一眼门口的朋友们,他们已经自动自觉地把门关上,把时间留给他们。
林安安脸上的笑意更浓,慢慢地捧起江木霄的脸,他长长的睫毛已经濡湿一片。
林安安发出一声轻笑,眉眼弯成一道月牙,低声呢喃道:“江木霄。”
“嗯?”
他的鼻息很近,低低的呢喃,认真的眸子像是一个旋涡,几乎要把林安安吸了进去。
林安安伸出手,挡住江木霄的眼睛。
他把手覆盖在林安安的后脑勺,感受到她生命的温度从指尖流过,微微颤抖。
安安,要是失去你,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柔和的灯光,两道缠绵的身影被无限地拉长,仿佛没有终结……
……
酒店。
陆莹莹说完:“我们中间出了叛徒!”
眸光凌厉地看着在座地每一位。
马璐!
林心雅!
阮清筠!
一个个掠过,仿佛眼中持有一把锋利的小刀,要把眼前的人物一个个剖开。
马璐连忙站起来自证清白:“我的是那个服务员送进去的粥,那个服务员是看着她喝完的,所以不可能是我这个环节出错了。”
林心雅坐在位置上,有些难受地说:“也不可能是我呀,我是亲眼看着她把水喝下去的。”
阮清筠则是淡淡地看着陆莹莹,眼神似乎在问:“那你呢?”
陆莹莹冷笑一声,猛地站起来,眼神挑衅地看向阮清筠:“怎么?你现在怀疑是我?”
阮清筠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陆莹莹。
她不说话,反而说明了更多。
陆莹莹一拍桌子:“你凭什么怀疑我?我告诉你,这里这么多人,你们最没有资格怀疑的就是我。”
阮清筠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们陆家和江家的关系,说不定到了最后你后悔了,也说得过去呀。”
陆莹莹也冷笑
一声:“我后悔,我他妈因为你个破计划,现在我爷爷不理我,家里也不帮我,而且我还要去坐牢,你觉得我会事到临头了放弃吗?!”
坐在她对面的马璐,毫不怀疑,下一秒,陆莹莹就跳上桌子,把阮清筠给吃了。
而林心雅则试着劝他们:“现在不还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吗?还是先别吵……”
“你住嘴,说不定就是你!”陆莹莹忽然将矛头指向林心雅:“你和林安安是姐妹,你一时心软也说得过去呀!”
“哦……”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冷笑一声,拍着脑袋道:“呵呵,你还不知道,自己不是林建业的亲生女儿吧?”
“你说什么?!”
林心雅猛地站起来,她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女儿,这句话什么意思?
“哼!我说,你是野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