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回应林安安的问题。
林安安猛地睁大眼睛:“江木霄,你能听见我说话是不是?”
她死死地盯着手心的手指,等待下一次奇迹出现。
但是那双手纹丝不动。
林安安怀疑刚才不过是幻象,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太希望你醒过来了,所以才看到的是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唠叨,所以才打算不醒过来呀?”
她伸手,轻
轻地拨弄江木霄额头上的刘海,笑道:“你还没有看到孩子吧,我也是,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孩子,我想看到你见到孩子第一面的模样,我还想让你见到,我第一次见到孩子的模样。”
“这样,我就可以一辈子笑话你,笑话你第一次见到孩子傻乎乎的模样,而你,也可以笑话我一辈子,笑话我第一次见到孩子的时候,傻乎乎的样子。”
“江木霄,你曾经说过,不许任何人笑话我,但是,只要那个人是你,我愿意被你笑话,哪怕被你笑话一辈子,江木霄,你听见了吗?”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要低到尘埃。
然而,床上的江木霄,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是熟睡中。
滚烫的热泪从眼眶中滑落,低落在他们纠缠的手心,林安安视线模糊地看着床上的江木霄,低声,压抑地嘶吼:“江木霄,我爱你,求求你,快醒过来吧,好不好?”
说完,她伏在江木霄的臂弯,低声抽泣。
这时,熟悉的感觉袭来,一只宽厚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林安安的头发,一遍一遍,像是要抚平她身上受到的创伤。
“傻瓜。”
窗外的丑菊,花枝招展,欢欢喜喜,仿佛要过大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