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对孩子下如此的黑手?
能接触到奶粉的,也只有家里的人。
可是这些人都是林安安已经拿来当作亲人的人,他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害孩子的事情的。
“别。”林安安沉了一口气,看着天边沉沦的晚霞,有些疲惫地靠着出窗边,“赵医生,我好累呀。”
她说的时候,声音很低,所以赵阳并没有听见,而是轻轻地拍了拍林安安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安安,我不是江木霄,你撒娇,对我没有用。”
林安安猛地窜出一个头,有些恍惚地问:“赵医生,撒娇,是不是意味着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呀?”
“不是呀,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安安没有回答,而是问赵阳:“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有没有对江木霄提过很过分的事情呀?”
她忐忑不安地看着赵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小细节。
都
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昨晚的事,她是不是不应该生江木霄的气?
踌躇着,眼睛又看向了赵阳。
赵阳被林安安盯得举起了白旗:“安安,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让江木霄提出很过分的事情。”
应该?
林安安有些惆怅地看着赵阳,“那就是,还是有可能提出了过分的事情。”
她坐直了身子,有些痛苦地问:“为什么人活着,关系要这么复杂,就不能简简单单的爱一个人吗?”
赵阳此时彻底说不出玩笑话,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安安。
半晌,他才磨磨蹭蹭地说:“其实吧,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在木霄看来,都不是过分的要求。”
“是么?”
林安安回了一句,车子里顿时再次陷入了一片无垠的寂静中。
她忽然很想很想见到江木霄。
回去的时候,林安安坚持将赵阳送到他们家门口
,亲眼看见赵阳进了家门,林安安才缓缓地往家里走去。
到了家里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江木霄和孩子的欢声笑语,她踌躇片刻,走到了厨房,问方青:“今晚吃什么?”
方青见林安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于是便问:“夫人,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大不小的声音,就马上引来了江木霄的目光。
那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身后的那一刹,林安安忽然心有灵犀一般,身子不可遏制地颤抖。
她微微偏头,余光中捕捉到江木霄的视线,慌了般,还来不及回答方青的问题,就扭头往楼上走去。
江木霄连忙把孩子递给保姆,追着林安安上了楼,到了卧室,依旧是紧追不舍。
林安安喘着气,走到了外面的阳台,手指仍旧在微微发抖。
江木霄一把攥住了林安安的手心,拉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才看向远处,问:“怎么了?脸色很不
好呀?”
林安安正在扭动手指,忽然听见他这句话,想起在医院的余惊,因是孩子的事情,没有空余的功夫矫情。
还是曲了曲手指,望向别处:“有人在奶粉里动了手脚。”
“在奶粉里动了手脚?”
他一下子扳正了林安安的身子,很认真地看着林安安:“放奶粉的房间,有监控,我现在去看一下。”
林安安有些心慌地拉了一下江木霄的袖子,待江木霄疑惑地转头看她时,她张了张唇,猛地松开了他。
江木霄已经到了书房。
监控里面,清晰地拍下李凌子往奶粉里面添加了不知名的东西。
林安安站在江木霄的身后,看着这一幕,心惊肉跳。
她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挺善良的女人,为什么要在奶粉里放不明物质。
她也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们家哪里惹到了她?
心跳脱了好几下,睨了一眼江木霄的后背,心情竟然
意外地平复了下来。
她揉揉眉心,看着江木霄把手机拿了起来,面无表情地下达冰冷的命令。
她一直站在江木霄的身后,看着他如何动作迅速地处理危机,如何淡定自若地处理难题。
她忽然,就不知道生的闷气跑去哪里了。
很快,杨宏也带着李凌子来了。
十分的狼狈,身侧,跟着一个小男孩。
四五岁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
她扑通一声跪在江木霄的面前,不住地说:“求求您放了我的孩子吧,放了我孩子吧。”
一遍一遍,自始至终,却没有为自己求过一句话。
林安安悲悯地看着这对母子。
江木霄冷着脸,沉着气,冷冷地问:“是谁指使你的?”
他单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