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文书请柬的两位老者,就知道项平安他们是冒充了。
“你们是真神医,那他们就是假神医咯?”
王妃似笑非笑地看向绿珠,视线从项平安脸上一扫而过,而后又回到绿珠脸上。
“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王妃接近本王妃?”
稍作停顿,她继续道:“本王妃只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了,饶你不死。说不清楚,就带着你的九族去下边和阎王爷交代吧!”
不等绿珠开口,项平安拱手施礼道:“小人是清河县项家庄的项平安,拜见王妃大人!”
听到项平安三个字,郭嬷嬷眼前一亮,肉眼可见的惊喜神色一闪而过。
打从见到项平安,她就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真是故人之子。
当初项平安出生,还是她亲自接生的嘞!
时隔多年不见,竟长成这般高大健壮的小伙子,眉宇间倒是和老姐妹有些相似,更多的还是像他爹那个老东西。
“王妃,他就是咱们小公主未来的驸马啊!”
郭嬷嬷不动声色地提醒郭女王,她对这些事一直不怎么上心。女儿出生后,一直都是交给郭嬷嬷带,连同婚姻大事都是郭嬷嬷帮着参谋的。
在外人眼里,郭嬷嬷就是个陪嫁老嬷嬷,只有王妃心里清楚,这老妪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奶娘,可是她母亲般的存在。
“哦?既如此,为何不堂堂正正进来拜见?偏偏要冒充神医进来捣乱?到底安得什么心呢?”
王妃轻声质问,略带不满。郭嬷嬷也觉得这事不好圆场,忙看向项平安。
只见项平安不慌不忙道:“回王妃的话,小妹绿珠出身医道世家,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神医。我们兄妹并无冒犯之意,只不过未经王妃允许,擅自替您解忧罢了。”
这答案王妃不太满意,倒是勉强也能圆过去。
郭嬷嬷看了看那两位真神医,又看了看绿珠和项平安这两位假神医,灵机一动道:“王妃,既然他们都说自己是神医,倒不如让他们借机比试下医术……”
王妃饶有兴致地看向面前这几个人,没急着答应,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郭嬷嬷察言观色,立刻对两位老神医居高临下道:“二位,还愣着作甚?难不成,还想让王妃上赶着请你们诊脉吗?”
两位姗姗来迟的老神医,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二人手忙脚乱地放下药箱,颤抖着双手拿出诊脉用的锦缎小包,迈着老迈无力的双腿,还没走到王妃跟前,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半路。
王妃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简直和绿珠没法比。
一个是年轻机灵的鬼马小神医,一个是老迈昏庸的白毛猿,换谁都更倾向于年轻的那个。
诊脉结束后,二位老神医又商量了半天,开始当着王妃的面滔滔大论,说的都是那些老套的五行相生相克理论,归根纠结还是归罪于王妃身体虚脱,坚持要喝补药才能改善头疼症状。
王妃没心情听他们讲经论道,谈论医理,当即打断他们道:“所以,你们的医法,还是让我继续喝那难喝得要死的补药?”
两位老神医沉吟片刻道:“呃,是的。”
王妃转头看向绿珠,亲切道:“小丫头,把你刚才要说的话说完。”
“遵命!”
绿珠点头应了一声,决意要扳回一筹,替自家主子长脸!
稍作停顿,她正色道:“我仔细研究过王妃的脉搏,混乱有余,像是外邪入侵。刚才进入寝殿之前,我就嗅到屋内有檀香的味道。敢问嬷嬷,王妃今日是否更换了香料?”
“你怎么知道?”郭嬷嬷脱口道,“上半年王妃受人馈赠,刚得了倭奴国的檀香,烧了近半年……”
说到这里,郭嬷嬷脸色骤变,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看向王妃。
主仆二人对视,王妃脸色铁青,明显不悦。
绿珠没管她们主仆二人的细微神情变化,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问题就出自这檀香香料里边。有人在香料里动了手脚,下了慢性毒药……”
说到这里,两位老神医已是冷汗涔涔。他们确实也闻到这香料味道不对,只当是外邦进贡的贡品,没有往深刻里去想。却没料到,竟然有人在里边下了毒!
以往给王妃看病没有见效的神医都被王府暗杀、明杀,今日他们也难逃一劫了。
思量至此,二位老神医果断把心一横,当即反驳道:“小丫头,黄嘴丫子还没褪去,也敢在老夫面前胡说八道!
你说这香料有毒,可有证据?若你拿不出试毒之法,就在这里信口雌黄,就算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王妃也不会饶你!”
老神医行走江湖一生,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意坐以待毙!
听他们这么说,王妃立刻起了疑心,转而看向绿珠,等待她的答案。
绿珠自然没有证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