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差点被噎住。
他垂下眼，“好端端的问这个？你确定这是你该问的问题么？”
“你回答我的问题。”慕衍之很执着。
陆明烨仰起脸，神色淡淡，“忘？为什么要忘，我不需要忘记她来证明什么。我会永远记得她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她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既然是美好的人，又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忘记？”
慕衍之似懂非懂，眼神一瞬间变得暗淡。
他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明白。
“那盛如歌呢？”慕衍之掀了一下眼皮。
陆明烨罕见地沉默了一会。
今日的天气还算好，天气晴朗，万里白云。
湛蓝的天空浮动着浅色的阳光，光线透着窗户，折射到了陆明烨的身影上，他自诩风流不羁，他的眉宇之间却毫无预
兆的覆盖上了一抹沉重的阴霾。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面上淡定，心中却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盛如歌算什么？
当然就是合作啊，就是演戏啊，反正他们都各有各的目的，这未婚夫妻的名号，也不过是用来蒙骗盛夫人的。
他们有感情吗？
根本就没有感情。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也可以这么回答给慕衍之。
但是。
就是这个时候，他却开始怀疑了，他听到慕衍之那么问的时候。
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他们的关系是利用，是合作。
而是。
他觉得，盛如歌和顾枝有些很相似的地方。
她们都是一样有着真性情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如果以后盛如歌成为他的结婚对象。
似乎，也不是一件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觉得。
可以接受。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盛如歌可以作为结婚对象呢？
就算这合作和利用变成了真的婚约，他也不介意？
他也记不太清楚了。
慕衍之还没回答。
化妆间的门被人敲响，是慕夫人的声音。
“衍之，婚礼快开始了。”
“新娘子到了，你快去舞台准备。”
新娘子到了。
婚礼开始。
那一刻，慕衍之全身的肌肤骤然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