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如他,既然是中秋节那天晚上留下的痕迹,那么两天过去了,为什么那痕迹还是那么清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的力道很大,才会导致皮下淤血严重,只是,他有点难相信,两个女人玩闹会下那么重的手。
于是昨晚半夜,趁着佳音睡熟后,夜凌琛便去书房给代维打了通电话让他去查一点事情,结果没过多久代维就回复他说,中秋节那天墨弦也回了明月镇的顾阿婆家,而且墨弦是在中秋节那晚半夜时分突然离开明月镇的。
基于代维告诉他的这些,夜凌琛便有种强烈的直觉,也许佳音手腕上的於痕,就是跟这个半夜离开明月镇的男人有关,所以一大早,他就来到这里,想要亲口问清事实!
而此刻,被夜凌琛揪住领口的墨弦,看着夜凌琛凌厉的眉目中射出的寒芒,依旧一脸清冷之色的墨弦眉头锁紧,不禁为夜凌琛刚才这句质问微微不解的问:“夜凌琛,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听到墨弦未答反问的话,夜凌琛寒冷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这才更为清楚的质问道:“佳音手腕上有两道很清
晰的於痕,听说是中秋节那天晚上在明月镇留下的,姓墨的,是你干的吧?”
听到夜凌琛这句阴鸷而清楚的质问,墨弦垂在身侧的双手顿时紧握成拳,脑海里不禁又重现那晚在明月镇发生的事情,他不能忘记那晚他冲动之下在顾阿婆家的小巷里狠狠抓住乔佳音的手腕把她用力按在墙上的那一幕,因为她那天一次次要撮合他和安妍,所以他当时特别的愤怒,冲动之下的确用了很大力道的攥着她不放。
只是,当晚他连夜就离开明月镇,并不知道佳音手腕上居然留下了他的痕迹……
意识到此,墨弦方才还淡漠平静的脸上多了几许悔恨与凝重,而看到他脸色的转变,犀利的夜凌琛顿时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下一秒,便是拎起铁拳就朝着正思绪暗沉的墨弦狠狠的砸了过去。
无心防备的墨弦被这一记狠拳打倒在沙发里,他抬手抹了把溢出血丝的嘴角,再抬头便看到夜凌琛又扑过来一把抓起了他的领口,咬着牙,一脸阴鸷的追问:“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在怀疑她?”缓回神来的
墨弦无惧的迎着夜凌琛阴鸷危险的目光,许是怕夜凌琛再误会佳音的清白,于是他冷淡的回道:“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你若爱她,就该相信她!”
“我的女人,我当然了解她也相信她,但是你,墨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夜凌琛冰如寒箭的眸子狠狠瞪着趁他不在弄伤了佳音的男人。
夜凌琛不能忘记墨弦之前在他面前亲口承认喜欢了佳音十余年的话,但因为墨弦当时说过知道佳音爱的人是他,所以墨弦不会打扰她和他的幸福,也正是听了墨弦当时那些话,夜凌琛才默默觉得墨弦是条汉子,也相信墨弦因为对佳音用情至深所以不会伤害她。
可是现在,夜凌琛突然发现他错了,一个能用尽十余年去深爱佳音,并且千辛万苦来到她身边的人,怎么可能甘心的彻底放下她?
而墨弦看着夜凌琛凌寒的眸中折射出的那些质疑,他最后不由扯起嘴角讽刺的笑了下,随之用力的拽开了夜凌琛抓着他领口的手,站起身,停止了脊梁,与夜凌琛寒冽的目光对视,于是冷淡而坚定的道:
“夜凌琛,我墨弦
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于我在乎的人,我说过,只要她幸福,我不会去打扰,所以,你不用再来找我,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话落之际,墨弦便举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夜凌琛转过身,看到墨弦在请他离开,他便也没想再多留,大步来到门口,凌厉的目光又看了眼墨弦清冷孤傲的样子,最后阴鸷的警告道:
“墨弦,你刚刚的话我记下了,如果你做不到,我夜凌琛,就是倾尽所有,也会让你永远消失!”
“砰!”话落时分,夜凌琛愤然的摔门离去。
而房门内,站的笔直的墨弦,垂在身侧的拳头默默攥的青筋暴起,漆黑的深瞳里汹涌翻滚的都是悔恨,一想到夜凌琛刚才告诉他乔佳音手腕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他便好后悔那晚在明月镇他的冲动行为。
十余年,他爱着她,千辛万苦回到她身边,从来就不是为了伤害她,哪怕一丝一毫,可是每当面对她,他的心,却越发的不受克制。
“墨弦,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发过誓的,绝不打扰她的幸福!只要她安心,你什么都可以做……”挣扎
到最后,墨弦幽深的黑瞳里,溢出了一抹坚定的光!
~
下午,
芭莎时尚大楼里,业务部正在工作的安妍接到公司前台打来的电话,“妍姐,公司楼下有人找你!”
“找我?什么人啊?”
“呃,是一个超酷的帅哥!”前台女同事捂着话筒,一脸艳羡的告诉她,“快下来吧妍姐,别让人家大帅哥等太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