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无家可归的住进酒店,乔佳音便跑来酒店找他。
可她敲了好久的门里面都没有回应,她知道他一定就在里面,至从那天在法庭见过后,她直觉他一直都在躲着她。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她害得他一无所有了,但无论如何,在他人生最低谷的这个时候,她一定要陪着他走过去。
而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墨弦的确是有意躲着她不见,他就在房间里独自喝闷酒,尤其听到乔佳音在门外不断叫他的焦急声音,他更是大口大口往胃里灌酒,只想把自己灌醉什么都不想。
不去想他曾经对她承诺会守护她和诺诺一辈子,也不去想这次帮他免除了牢狱之灾的幕后者是谁,他现在只知道,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不配再拥有她。
就这样,墨弦一直在房间里喝酒,醉的不省人事后就倒在沙发里昏睡过去,这几天,他也都是这样醉生梦死度过的。
乔佳音则一直站在那扇门外固执的不肯离去,就这样从早晨一直到晚上,这些天一直忧心过度的她本来最近身体就很虚,这样站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是吃不消的晕倒在了那扇门口……
~
深夜
时分,乔佳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她有些费力的撑起虚弱的身体。
坐在床上有些困惑的环顾眼前的房间,当意识到这好像是酒店房间时,她顿时以为是墨弦把她带进了房间,便朝着半掩的卧室门外试探性的唤道:“墨弦哥,墨弦哥……”
乔佳音一边轻声唤着,一边扶着有些晕眩的额头下了床,迈着软无力的脚步走出了卧室,然而,当她推开门出来的一刻,原本唤着墨弦的声音却戛然凝结在了空气中,只因,她突然发现了那道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挺拔背影。
仅仅是一个背影,却足以让她刻骨铭心的确定,那不是墨弦,而是,夜凌琛!
“怎么……是你?”僵宁了片刻,乔佳音还是诧异的开了口。
夜凌琛这才缓缓转过了身来,深如幽潭的眸子落到了她那张疲惫而憔悴的脸庞,刚才她呼唤墨弦的声音他都听到了,所以,举步走到她面前,脸色深沉的告诉她:“你在墨弦的房间门口昏倒了!是我把你带过来的。”
“哦,谢谢。”乔佳音微微尴尬的垂眸,却听到夜凌琛忽而问道:
“墨弦对你
来说就这么重要,比你自己都重要是么?”
她昏倒的时候,他刚好恰巧来这层楼见一个客户,从酒店服务员口中得知她在墨弦房间门口站了一整天,而当时服务生又敲了好几遍那扇房门告诉墨弦她在门口昏倒了,可是那扇门始终都没开。
想到墨弦将她拒之门外不管不顾,夜凌琛幽深的眸中不由覆上了几缕寒冰。
乔佳音重新抬起头来,看到他寒冷犀利的目光,便捏紧指尖默默挣扎,最后还是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是,墨弦哥对我很重要!”
“可据我了解他在看守所里的时候就已经对你提出了分手。”
“我不会答应他的!”
“那是因为你在同情他。”
“我没有!”乔佳音匆忙的否认声打断了夜凌琛犀利的言语,可在他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锐眸下,她还是不由的感到心虚,便冷漠的对他道:
“夜凌琛,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跟你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和墨弦的事情你没有权利评论更没有权利干涉!以后我是死是活过好过坏也都不需要你管!”
“你放开我!放手!”乔佳音说完就想走,手腕却被夜凌琛紧
紧攥住,她愤力挣扎,只换来他更为用力的将她摁在了墙角里。
“所以是我多管闲事,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么?”夜凌琛用力的按着她,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下,逆光的俊颜上满是极力压抑的愤怒。
她说她是死是活过好过坏都跟他没关系,如此决绝的话,着实刺中了他的心。
看到他眼底那些翻滚的浪潮,乔佳音则别过脸去,不想看他逼人的目光,只是万千疲惫的说:
“夜凌琛,当初是你不要我的,就请不要再纠缠了……”
“所以,你恨我是么?”夜凌琛有些暗哑的嗓音问出这句话的一刻,就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乔佳音的心,一阵疼痛袭过心口,可她却笑了,
回过头来看他,笑着问:“我有资格恨你么?我是夜海城的女儿,我父亲害死了你父亲,又让你家破人亡,我永远都欠你的,有什么资格去恨你?”
她的笑容里,夹杂着讽刺和苦涩,令夜凌琛紧锁的眉宇间更是平添了无尽怜惜,于是暗沉的道:“佳音,我重来都没有说过你欠我的,你没有错,是我,是我不该……”
“不要再说了!”乔佳
音忽而扬声打断夜凌琛未完的话,仿佛是在匆忙逃避着什么,然后异常平静的看着他,“夜凌琛,什么都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