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告诉她:“陈姐,以后你好好照顾诺诺就好,我和夜凌琛的事不要让孩子参与,她还小,很多事她不懂,也不该承受那些她承受不了的压力!”
“太太您说的是,可诺诺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我们都不说,孩子也能感觉到你和先生之间的不愉快,这段时间,诺诺几乎每天都问我,陈阿姨,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要离婚?”
“我问诺诺,你懂什么叫离婚么?她说离婚,就像以前那样,她只能和妈妈在一起,而看不到爸爸,可她不想再要那样,她说她很爱爸爸,不想再跟爸爸分开,更不能没有妈妈!”
“她还说,她们幼儿园有一个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离婚了,那个小朋友天天都在幼儿园里哭着找爸爸,她说她不想那样,她想每天放学的时候还像以前一样看到爸爸妈妈每天一起去接她……”
“别说了!”乔佳音越发听不下去的打断陈姐时,喉咙里有些哽咽了。
原来,她一直以为那么幼小的孩子,内心的小小世界里竟已经承载了这么多的不安和期盼,这让她更难受了。
“太太,”陈姐看出她的为难和煎熬,便拉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更加语重心长的劝她:
“您的心情不理解,毕竟我
们都是女人,我也曾经年轻过,而且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和你类似的事情,我跟我丈夫一直都很相爱,可是他在一次出差应酬中喝醉,跟他的女同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事发后,我也曾像你一样坚决要离婚,可他跪在地上跟我解释他心里爱的人只有我,要我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原谅他一次,但我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于是我毅然决然的离了婚,带着孩子离开了家,我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用我的爱,给孩子一个同样美好的未来。”“可结果,孩子在我离婚后,原本优异的成绩直线下降,开朗的性格也变得郁郁寡欢,整个像是变了一个人,而我的丈夫,也在离婚后变得自暴自弃,他被单位开除,每天酗酒,最后一次喝醉酒去找我请求我原谅他,我仍然态度坚决不给他弥补的机会,于是他就在那天晚上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来的很多年里,我儿子一直都在恨我,他恨我没有给他父亲多一丝宽容,害得这个家支离破碎,害得他没有了爸爸。现在想来,如果当初我能多一点宽容,给自己和我丈夫多一次机会,也许一切悲剧都不能发生了,他不会死,我儿子也不
会恨我,我们的家不会破碎,我也不会到这把年纪还孤独漂泊……”
“陈姐。”见陈姐沉重的哽咽了下来,乔佳音轻轻抚了抚陈姐的肩膀给予安慰,她的确没想到陈姐居然跟她有想通的精力。
陈姐摇摇头,拭去眼角的湿痕,抱歉道:“对不起太太,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诅咒你像我一样,我只是想跟你说,两个人走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婚姻不是恋爱,承载的东西太多,背负的责任也太多,包容一些过错虽然很难,但只要那个人是值得的,就得过且过,毕竟,组建一个家那么不容易,可毁掉一个家却只是一瞬间的事,人生短暂,别让自己有遗憾啊……”
陈姐苦口婆心又说了很多劝乔佳音的话,这也是乔佳音这段时间听到的最有触动的一番劝慰。
离开家去了公司后,乔佳音一整天耳畔还不断回荡着陈姐和她丈夫的那番经历,如果当初陈姐能够给他丈夫多一份宽容,也许她丈夫不会死,她儿子也不会不理她,她也就不用一把年纪了还独自在外面打工漂泊,原本应该很幸福的一个女人,最后落得孤苦无依的下场,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姐不够宽容,而让那个原本幸福的家支离破碎,留下了一生无
法弥补的遗憾!
陈姐的经历,让乔佳音这段日子一直充满怨恨的心开始静下来思考,她是不是真的应该,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选择宽容他一次?毕竟,她知道,他的心,从来就没有背叛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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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世通集团办公室里,一早就闯入一个气势汹汹的人。
“荣景年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我的财务权利?”
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低头审视文件的荣景年,听到突然闯进来的愤怒质问声,他翻动文件的手顿了顿,却并没有急于抬头,而是收起文件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继续工作一边理所应当的回道:
“我是集团总裁,有权行使和集团利益密切相关的一切决定!”
“哼!集团总裁很了不起么?荣景年我告诉你,荣家的大权最后属于谁现在还说不定呢!所以你最好别得意太早,免得等我继承了集团大权后,到时候让你一无所有!”
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警告着,他高大健硕的身材穿着高档的西装,英俊的五官和荣景年有那么几分神似,只是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比荣景年更多了几分狠毒与阴险,而他,便就是荣景年同父异母的哥哥,荣景锐!
听着荣景锐这番阴险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