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烧好了,去洗澡吗?”盛安明擦了擦手上的水,倚在门框,看着坐在书桌前的支楚楚低着头,低声询问。
支楚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应了一声。
她磨磨蹭蹭的在洗手间洗了半天,这才一身水气的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
说实话,她的字典里还没有不好意思这个词语。
但偏偏今天盛安明说的话,让她微微有了这种心理。
故作镇定地打开门看到盛安明坐在书桌边看她写的东西。
“我洗好了,你也去洗吧。”说着她也不看盛安明,直接往床上一钻,背过身去,把毯子拉到她的下巴,长长的睫毛煽动得格外快。
抓着被子的手指尖微微泛红,后背也有些紧绷。
盛安明看了她一眼,没有故意过来和她说话,而是真的出了门去洗澡。
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支楚楚这才松了口气,没有那么紧张。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深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
好像比两个人结婚第一个晚上还要紧张。
卫生间的水声渐歇,支楚楚赶紧闭上眼睛。
很快她就感受到灯“啪”的一声被关上,身后一股热源贴了过来。
支楚楚觉得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觉得自己的身体掉了个个。
从原来背对着盛安明的姿势,趴到了他的身上。
窗外的月光还是有些亮的,虽然只是能看到对方的轮廓,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明显。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对视。
明明视线并没有在开灯的时候好,可是支楚楚就是能够感觉到盛安明的眸子里像是有深深的漩涡在吸引着她。
掌心按在胸口,掌心下是猛烈跳动的心脏。
空气也变得灼热而黏腻。
支楚楚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朱唇慢慢印了上去。
回应他的自然是惊涛骇浪的亲吻。
支楚楚觉得自己像是会溺水一样,最终溺在了盛安明的热情里。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盛安明是这么的热情如火。
她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跟上盛寒明的节奏,到最后只能依靠本能任由盛安明把她像个煎饼一样翻来翻去。
最后什么时候睡着到她也不知道,两只眼睛完全睁不开,后来就没了意识。
等支楚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觉得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一样。
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扶住自己的腰。
有些慌乱地揉了揉,她的腰会坏吗?
摸了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这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想到下午还有彩排,她只能让自己慢慢地坐起来。
盛安明现在已经不在家里了,想也知道肯定是去了部队。
等支楚楚从床上下来去冲个热水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就没有好地方。
她现在庆幸天气已经凉了,所以大家穿的都是长袖长裤,不然穿个短袖肯定能够轻而易举的就看见某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龇牙咧嘴地刷完牙,又去柜子里找了包得比较严实的衣服换上,支楚楚这才看到外面桌子上盖着的饭盒。
饭盒一分为三,中间一部分是白米饭,饭盒的两端,一个荤菜,一个素菜。
盛安明倒是很细心,他似乎也知道支楚楚的饭量并不是特别的大,饭盒里几乎是饭比菜要少许多。
到现在支楚楚这才完全感受到盛安民对她的一些小心思,可能他并不在表面上说爱,但是很多细节都能显示出来,他心里其实是有她的。
只是之前她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而且两人又结了婚,自然不会去打探别的问题。
现在看来,盛安明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她,其实他是在乎的,因为在乎一个人是能够从细枝末节中体现出来。
就如同爱这个字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起来的。
因为喜欢可以从眼睛里出来。
支楚楚赶到排练地方的时候,军嫂们都已经聚集了,正在认真地背着自己的台词,在她没有来之前,她们都已经练过两三次,但总觉得差点意思。
“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都想去你家里找你了。”
一群人看到支楚楚,手忙脚乱地让她坐在这里,她们演示一遍给她看。
也是奇怪,支楚楚一来她们就觉得像是找到了核心骨一样,就算坐在旁边不吭声,她们都觉得心中安定许多。
最关键的她们刚刚走了几遍,总觉得少了点意思。
后来一想,可不就是这乐器没有上吗?就是有音乐和没有音乐,居然相差这么大,真的让她们很意外。
这让他们对支楚楚说的话更加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