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软走得太爽快了,基本什么都没带走,让顾甄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越想越不痛快的顾甄,意图去楼顶天台喝酒,意外瞥见穿着睡衣的江软软,蹲在门口玩手机。
于顾甄看来,被扫地出门的江软软压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逍遥自在。刚才爽快的离开,不过是江软软的伪装!
想到这儿,顾甄顿感快活,拎着酒瓶就要下楼,想着这一次要狠狠嘲笑江软软,羞辱江软软!
然而,顾甄刚下楼,快到别墅门口时,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停在了江软软跟前,刚才还狼狈蹲在门口的女人,笑眯眯的钻进了商务车后座。
片刻,商务车便扬长而去。
看着商务车车牌,顾甄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那个车牌!数字很好看,寓意也好,前头顾甄也想要,为此他砸了不少钱,最后却被某个不知名人士半路劫走了!
显然,对方的权势,比他顾甄强很多。
顾甄恨恨的砸碎了手上的酒瓶,愤慨骂了一句:“贱人!”
他就说,江软软这个捞女,怎么临近合约期,不想着讨好他,哀求他,以此续约,原来是早找到了下家!比他条件更好的下家!
见钱眼开的贱人!捞女!
顾甄越想越气,满脸阴郁的翻出手机,打电话让他的狐朋狗友帮他调查商务车的主人。
然而,前头那些围绕他,追捧他的狐朋狗友们已然听说他被撸了继承人身份,对他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不耐烦,不帮忙都不算过分,有些的还不接他电话,或是接了电话,嘲讽与骂语扑面而来。
顾甄气得猛砸手机,咬牙切齿的骂人。
骂狐朋狗友们势利眼,骂江软软收了钱不好好做事,害得他被撸了继承人的身份。
像老爷子啊,沈祚啊,这些撸掉他继承人身份的决定性人物,他一个都不敢骂。顾甄将欺软怕硬,诠释得淋漓尽致。
早知道顾甄是这么个人的江软软,完全不知晓顾甄的野猪咆哮,就算知道了,也懒得搭理。
这会儿啊,江软软披上了沈祚的西装外
套,半分真半分假的说:“沈先生,谢谢你这么晚了,还愿意来接我。麻烦你,送我到附近酒店就可以了。”
坐在江软软身旁的沈祚表情有些严肃,冷锐的桃花眼,似有化不开的寒冰,异常刺骨。
他问:“是顾甄把你赶出来的吗?他连衣服都不让你换一下?!”
江软软穿着黑色真丝睡裙,裙子短,且单薄。
若非玲珑苑那边治安好,长得好,还穿成这样的江软软,指不定会被些不长眼的玩意儿欺负!
可就算没人欺负,晚秋的夜里,穿这么单薄在外面,也是会冻生病的!
江软软瞧看为她生气的沈祚,微微一笑,说:“准确的说,是顾甄花了五百四十万,把我请出来的。我想,就顾甄那种刻薄性子,如果我花时间收拾衣物,他应该会趁此机会,羞辱我,打脸我,最重要的是,会坑我钱。所以,我拿了相关证件后,就出来了,没给他欺负我的机会。”
稍顿,江软软慢悠悠伸腿,用清瘦的,白嫩的脚,隔着沈祚的西裤,悄悄的,勾蹭了一下他的小
腿。
在脸色极冷,极严肃的沈祚,惊得僵直了身体,红了耳根时,江软软笑眯眯的问:“沈先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送我一套衣裳呢?”
沈祚喉结滚动,正襟危坐于边上,说:“当然。”
话音刚落,司机孔三水干咳了一声,说:“老板,酒店到了。”
沈祚条件反射的皱眉,觉得这酒店找得太快了,他还没跟江软软说几句话呢!
不太愿意现在就跟江软软分开的沈祚,瞥了一眼孔三水找的酒店,说:“这个不行,太小了,看起来不太安全。”
孔三水:“……”
老板,请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好吗?
这是五星级酒店!安保等级在业内出了名的好!
最主要的是,这是他们集团旗下的酒店!
江软软笑了一声,说:“我倒觉得这酒店挺好的,沈先生,今天谢谢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开了车门,下了车。
穿着沈祚的西装,在冷风中走了数米,冷不丁回头,冲着追下来的沈祚,莞尔一笑
,说:“忘了呢,沈先生的外套还在我身上。可是我有点冷,不想脱……沈先生,我可以干洗后,送到你公司去吗?”
沈祚本想说送给江软软,不需要还。但转念一想,江软软亲自送还的话,他岂不是又有跟江软软见面的机会了?!
说不定,还能趁机请江软软吃顿饭呢!
沈祚点头,说:“好。软软你快进去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江软软挥了挥手,眨着眼,颇具暗示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