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几分钟后，啪嗒一声江软软关上炉火，把紫砂锅里浮起的浓油一点点撇了个干净，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想看看收到了什么消息。
不看不要紧，一看，可真是厉害死了。
这可是她今晚第三次愣神了。
小奶狗的对话框里明明白白一个橙黄色长方块，上面不多不少三后头正正好又跟了三个零，她包了小奶狗三个月，每个月一千块钱，到上次结算，正好三千块。
不算多，对比起沈祚，简直少得可怜。
但小奶狗一个在校大学生，一不用出卖色相，二无需体力劳动，无非就是隔几天跟她聊聊天
，每个月就能进账一千。
简直白捡。
可这会儿，他把钱都还了回来，还说什么，“我喜欢姐姐，不用钱我也喜欢。”
“……”
江软软随手删掉对话框，表情里夹杂了几分她自己也看不懂的情绪。
等她把菜肴都摆放在桌子上，盛好了的鸡汤里飘着红枣和菌菇，已经不见半点油腥，啪嗒一声门锁落了下来，她转过头去，沈祚站在门口往里进。
“回来了，洗手吃饭。”江软软笑了笑，眉目间露出些许松快。
不知为何，平日里空荡的房子，陡然一下有了生机一样。
“好香。”沈祚加快脚步走到厨房这侧来，她也跟着走上去，随手帮他把西服脱了下来，动作自然到好像演练了千千万万遍。
沈祚心里浮起丝丝情绪，滚烫的让他眼眶都有些发热。
这样的情景，他在梦里，梦见过千千万万遍。
“我做了鸡汤，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尝尝。”江软软巧笑嫣兮，随手外套放在沙发上后示意沈祚坐下来尝尝。
还没到跟前，那香味就已经弥漫开来了，沈祚嗯了一声，挽起袖子准备大快朵颐。
脆嫩的蚝油生菜色香味俱全，鸡汤更是浓厚醇香，他已经很久没有吃
过这种家里的味道了。
“怎么样，好吃吗？”江软软眼神闪了闪，显然是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
沈祚点了点头，筷子不停，又加了一块鸡翅，身体力行的表现了什么叫做，好吃。
见他吃得开心，江软软思索一下，唔了一声说：“对了，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沈祚抬头，眼神示意她问吧。
“之前城南项目结束之后，沈氏跟顾氏还有合作吗？”说完后她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口鸡汤吹凉后送进了唇齿之中，唔，真香。
“城南项目够顾氏吃很久了，再多他们吞不下去。”沈祚放下筷子
，看了江软软一眼，有些疑问道：“怎么，珍珠姑姑跟你说什么了？”
江软软对顾氏一向是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顾甄，唯独对顾珍珠还卖几分薄面，能让她开口问的，恐怕也只有顾珍珠了。
“跟珍珠姑姑没关系。”她笑了笑，像是随口一提一样继续说道：“白天顾甄不是打电话过来了，我记起来他之前说过一次97项目，我还以为城南项目之后你把97项目也分了一点给顾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软软又舀了一勺鸡汤，心里却不住的感慨。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熙熙攘攘，皆为利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