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谓天价。
而阿尼洛港正是鬼头昌的园区。
看来他已经修复好无线电,正式开始通缉他们了。
可怜湾岛仔才惊讶于陈柔的狠辣,就又被天价的悬赏金给吓到了。
他没想到一个清清瘦瘦,面容稚嫩的女人会那么狠辣。
更没想到鬼头昌为了抓他们,居然愿意掏整整五百万作为花红悬赏。
唯有陈柔依然镇定,不急不慌。
她用英语说:“先生,我需要药品,还需要一个开锁匠,你能带我找到吧?”
守卫吞掉猪排饭,用湾岛腔的国语说:“消炎药我这儿就有的喔。”
又自告奋勇:“我就会开锁,什么样的锁都能开。”
陈柔目光下滑,就看到抽屉里确实有碘伏,棉纱和盐水,消炎药。
这帮人是国际海盗,天天出海抢劫,绑人,火拼,消炎药属于常规配给。
但他的抽屉里还有只大哥大,也就是手机的前身,最简单的移动电话。
守卫取盐水时拉过一包棉纱,不着痕迹的盖上了它。
陈柔当然全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声张,只于眼角浮了一抹冷笑。
*
聂钊的双手和锁骨上都有铁链,带锁头的那种。
营救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陈柔没花心思找钥匙,而是粗暴的打断了锁链。
手腕上还好,只在皮外,但锁骨,也就是琵琶骨处的锁链是穿骨而入的,随着血液持续流动,它会引细菌入侵,继而诱发大面积感染,进而要了聂钊的命。
当下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弄掉锁链,帮他消炎。
守卫翻出一大堆药品,再开一只抽屉摸索,边摸边说:“是要开手铐的锁对吧?”
见陈柔点头,又说:“奇怪,我明明把东西放在这儿的呀。”
这时收音机里再度响起广播,说话的人用的是菲律滨本土语言塔加洛语,他说:“我是鬼头昌,阿昌,我的园区发生了暴乱。”
陈柔穿越前一直在东南亚执行任务,于亚洲各国的语言都略懂,也听得懂塔加洛语,一听鬼头昌亲自发广播,当然要好听一听。
他又说:“各兄弟同盟,各位同仁,刚才从我园区逃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身高185Cm,男性,名字叫聂钊,如果他活着出海,那么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守卫见陈柔在专注的听收音机,遂抽出大哥大藏进裤兜里,藏好之后才从抽屉里拿出支细细的梅花改锥来,笑着说:“女士,我找到开锁的东西了,咱们走吧。”
收音机里的鬼头昌略沉吟,又说:“一同出逃的还有两个女性加一个大陆人,每人加花红五十万比索,请各位同仁注意接收传真,稍后我将发送照片。”
这年头还没有智能手机,电视也不普及,但传真已经很普及了。
鬼头昌手里有他们几个的照片,只要传真一发出去,几个小时内整个菲律滨所有的海盗都将开始疯狂找他们,要不赶早走,他们将很难逃出这个岛国。
守卫也心知肚明,面前这俩就是收音机里所说的,那两个行走的五十万。
但他总共四个同伙,两个倒在车前,还有两个的脑浆包遍地都是,他就必须老实。
他和湾岛仔俩先回车上了,陈柔一贯的习惯,把岗亭整个搜了一遍才离开。
待她上车,宋援朝一嗅就说:“好香!”
陈柔提着几大盒饭,香喷喷的猪排饭,是那帮守卫的宵夜,还有一大扎蒸馏水。
给湾岛仔一份饭,再给宋援朝一份,她说:“快吃吧,吃完抓紧上路。”
在园区里,宋援朝和湾岛仔这种人质吃的基本都是馊米陈面,泔水和烂菜叶,但就那种东西他们经常都抢不到吃,大把人饿到天天在水牢里捞生鱼啃。
香喷喷的猪排饭呀,湾岛仔头上还有白花花的脑浆,但他顾不得了,一把掀开饭盒盖,见饭还冒热气,直接用蘸着脑浆的手抓起整块猪排就往嘴里送。
宋援朝也饿的直打颤,抓起一把大白米饭往嘴里填,噎的脖子都直了。
陈柔是吃饱了才逃的,并不饿。
她总共找到四份饭,也给了聂涵一盒:“阿涵你也吃点。”
聂涵团着她小叔的头,摇头:“阿柔姐,想办法救救我小叔吧!”
追兵很快就会到的,此地不宜久留,让宋援朝边开车边吃饭,车就继续往前走了。
装甲车内部空间很大,但只有两排软座,后面是射击区,是空的。
陈柔招呼上聂涵和湾岛仔,仨人就把她的便宜丈夫聂钊拖到后面的空地上了。
现在她得想办法提前让聂钊醒来。
逃离菲律滨当然很重要,但救聂钊也一样重要,因为他将来不但是香江首富,更是大紫荆勋章的得获得者,他要死在这儿,整个香江的历史都要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