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陈小姐,我跟聂家人真的没有联络。”
陈柔不理他,再拨电话,直到那边接了,立刻说:“二叔,是我!”
她在没有结婚前都是以叔称呼聂家兄弟的,还没有举办婚礼嘛,也就没有改口。
聂耀一凛:“怎么会是你,阿柔你在哪儿,阿钊和阿涵呢,也跟你在一起吧?”
陈柔反问:“二叔您觉得呢,我们会在哪儿?”
话说,虽然梅路和聂荣夫妻一边劝聂钊退婚,一边极力撮合聂耀和陈柔。
但在明面上聂耀向来守礼而节制,虽说对陈柔关怀备至,却没有过逾界的行为。
就在几天前,聂钊不顾老爹的劝阻,跟陈柔俩注册登记,正式结婚了。
也就是在登记那天,他俩乘坐游艇出海吃饭时在路上被海盗拦截并绑架的。
豪门人家玩的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时间允许,打个飞的或者订个豪华游轮来个环球游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聂钊和陈柔几个被绑架后,已经过营救的黄金72小时了,但聂耀都没意识到弟弟是被绑架了。
他应该是在睡觉,鼻哼一声,语气落寞的说:“你们是去澳城赌场了吧,是不是玩的很开心,这都几天了,阿钊一个电话都不给家里打,我阿爸很不高兴。”
再默了片刻又说:“阿柔,你和阿钊快办婚礼了吧,等到婚礼上你就要改口,不能再二叔二叔的喊我了,我也会……”迟疑片刻又说:“给你包个大红包的。”
陈柔虽说父母早亡,也一直在当兵,但她经历的事多,于人世看的也透彻。
听说聂钊三天不联络家里,他父亲非但不担忧儿子是否被人绑架,反而觉得他是玩得太花,乐不思蜀忘了回家,她也得感慨一句:果然有了后妈就等于有了后爹。
要知道,这几年香江经济不景气,聂氏总公司亏损严重,全凭聂钊在欧洲公司赚钱有方,源源不断的给总公司输血,聂氏才能在别的公司纷纷倒下时依旧坚挺,屹立不倒,而且逢年过节,聂耀偶尔都会赌两把,聂钊却从不入牌局,也不沾赌。
但身为父亲,聂荣非但不担心儿子会遭人绑架,反而认为他能连赌三天三夜,就可见他对儿子的成见和误解有多深了。
最得力,最能赚钱的儿子命悬一线,老爹却怀疑他去赌博,在家里生闷气。
大概也就豪门人家才会发生这种可笑而可悲的事。
陈柔并不理会聂耀语气里暗含的酸意,只谈正事:“我们被绑架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足足三秒才传来声音:“什么?”
紧接聂耀又说:“阿柔你在开玩笑吧!”
陈柔冷眸盯着痛到奄奄一息的虎哥,勾起唇角来,故意吸了吸鼻子,用弱弱的语气说:“但是还好,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估计明晚12点就会到香江,二叔……”
电话那头的聂耀吼了起来:“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带着保镖去找你们,阿钊怎么样,阿涵怎么样,没有受伤吧,你不要怕,告诉我绑匪是谁,我马上找个堂口大哥出面跟他谈赎金,你放心,咱们家有钱,只要人没事,钱我来掏!”
作为一名专业的办案人员,从对方的临危反应和语气里陈柔都听不出他是加害者,是幕后boss的迹象,反而,他的急躁和焦虑全都是人遭遇恐慌和威胁时该有的自然反应,如果他真是幕后boss,那陈柔夸他一句演技好了。
他的真诚恰是一个合格的,深爱弟弟的哥哥该有的。
但陈柔当然不会因此就被他打动,选择信任他,而是要利用他诱蛇出洞,找出贺家的内应,继而抽藤扯蔓,把那个幕后大boss给拽出来,绳之以法。
所以她说:“二叔你先别急,我们明晚12点就到香江了,届时会在中环港停靠。”
聂耀赶忙又问:“你们乘坐的是什么船,从哪个方向来。我开游艇,带着保镖们出海接你们吧,速度会一点。”
陈柔说:“一艘客轮,走的是从澳城到香江的航道。”
又说:“二叔,小叔伤的很严重,需要立刻就医,你要记得给他安排医院,喂……是不是信号不好啊,喂……二叔,听得见吗?”
这台电话搭载的是米国的军事卫星信号,即使在公海上,信号也超强。
聂耀真的以为陈柔的电话是没信号了,也在不停的喂喂喂,试图跟她多说几句。
只有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虎哥知道陈柔是在耍小伎俩。
她不是电话没信号了,只是不想再跟聂耀说话,借机挂电话而已。
挂了电话她立刻关机,又拉开门,对守在门外的湾岛仔说:“去跟宋援朝讲,vor向右偏离5杆,加足油门开半个小时,再将vor偏离向左7杆。”
她讲的是航行过程中,驾驶船只时的术语。
湾岛仔心里有点疑惑和不安,因为他们现在是行驶在茫茫公海上,行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