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管,今日可有你忙的啦!”睿酉笑了笑,说道。
“三皇子殿下,长公主殿下自驸马卒后。便不像以前那么喜欢热闹了。”楚湘摇了摇头,说道:“今日寿诞,只是请了几位当年一起征战沙场的将军和驸马的两位兄弟而已。”
“皇姑妈乃女中豪杰,当年随父皇一起征讨天下时,是何等的飒爽英姿。”睿酉感慨地说道:“谁成想这几年却足不出户”
钱鸣多也轻叹一下,走过去拍了拍楚湘的肩头。转头对睿酉说道:“三哥,我们进府吧。”
长公主府是按照亲王府的规格修建的,规模宏大。府内回廊曲折,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水池相映成趣。
但是,自从驸马李旦三年前突然暴毙。睿宇澜便搬进府内的一处小院,足不出户,几乎不问世事。
一个侍女在前面引领着两位皇子,穿过后院里的一片梅林,走过一条弯曲的小径,来到了一个种满翠竹的小院。
侍女示意他们在院中等候。不多时,屋外的长廊尽头,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睿宇澜穿着一件曳地长裙,风姿优雅的走了过来。
“臣侄给皇姑妈请安。”睿酉、钱鸣多跪在廊下,“恭祝皇姑妈千岁之寿,福泽永延!”
“酉儿,辰儿,快快起来。”睿宇澜含笑说道。
睿宇澜年华已去,却不愿意用脂粉来掩饰眼角的皱纹。
淡蓝色的长裙如同湖水般静谧,更衬托出了睿宇澜的清丽典雅。然而,在睿宇澜的眼中,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难得你们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辰。”两位皇子的到来,也令睿宇澜开心不少。
“您的生辰,我们是不敢忘的。”睿酉说道:“只是前几年您在”
“姑妈。”钱鸣多打断睿酉的话,说道:“三哥今儿进献给您的寿礼,可是一件传说中的宝贝呢!”他朝着睿酉挤了挤眼,“三哥还不赶紧呈给姑妈,也叫我们都开开眼呀!”
睿宇澜为李旦守丧三年,期间不着艳服,不过寿诞,不庆节日。今年期满,众人才得以为她祝寿。睿酉的一句话,险些让她又想起伤心的往事。
反应过来的睿酉赶紧应着钱鸣多的话,说道:“哦好。”他再次双膝跪地,将手中的锦盒举过头顶,“臣侄得一宝物,呈与皇姑妈,谨为寿礼!”
“是什么宝贝物件儿呀?”睿宇澜看着睿辰,笑了笑,“急的辰儿都打断你三哥说话。”
睿宇澜的贴身侍女玉娇从睿酉的手中接过锦盒,举到睿宇澜的面前。
“起来吧。”睿宇澜单手拿过锦盒,说道:“给姑妈讲讲这是什么宝贝?”
“皇姑妈!”睿酉站起来,轻声说道:“我给皇姑妈打开。”
在睿酉揭开盒盖的一瞬间,大家都同时发出惊叹声。只见锦盒中静静躺着一只琉璃如意盏。
盏身通体晶莹剔透,如青铜酒尊般的造型,曲线流畅优美。既有着玉石般的温润,又有着水晶般的澄澈。在阳光下,幽蓝的盏身散发出一丝神秘而又诡异的微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宝贝吗?”睿宇澜将如意盏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随口说道。
“辰儿。”睿宇澜将如意盏递给玉娇,看着钱鸣多,说道:“你三哥可是给姑妈送了一件宝贝。你手中所拿想必也是宝贝喽?”
“皇姑妈。”睿酉看着玉娇端着如意盏走进屋中,觉得这么宝贝的物件皇姑妈都看不到眼里,睿辰的一幅画肯定也是自讨没趣。于是他笑了笑,说道:“五弟给您的寿礼是一幅画。”
“是哪位名家大师的画作呢?”睿宇澜随意的问道。
“不是什么名家大师的画作。”钱鸣多跪倒在地,将手中的画轴高举过头顶。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和敬畏:“但画中之人在臣侄的心中,却是至臻瑰宝。”
“是吗?”睿宇澜抬了抬眼,“打开,我看看什么人是辰儿的至臻瑰宝?”
钱鸣多抬头,将画带解开。将天轴交给睿宇澜的另一位侍女如娇。随着如娇的缓缓后退,画轴也徐徐展开。
只见睿宇澜骑在一匹浑身乌黑的骏马之上,那骏马高大威猛,前蹄腾空踢舞。
睿宇澜她身着重甲,盔缨鲜红夺目。手中的宝剑发出逼人的寒光。她的面容绝美,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坚定果敢,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她的背影是壮丽的河山,山川起伏,河流奔腾。这壮丽的背景为睿澜的英姿增添了一份恢宏的气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颤抖。
“这幅画,绘出长公主之英姿,满含敬意与祝福,想来定能入长公主之眼,也最能表殿下之诚意。”这是陆冉对钱鸣多说的话。
钱鸣多瞥了一眼姑妈,他现在能肯定陆冉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个人就是你的至臻瑰宝吗?”睿宇澜用温暖、感怀的口吻问道。
“是。”钱鸣多干净利索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