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试的时候就是第一个出闱的。”钱鸣多淡淡的说道。
“哦!”掌柜的吃了一惊,他马上从柜台走过来。“莫非是吕解元吗?”
钱鸣多也吃惊的看了看掌柜的,“怎么掌柜的知道吕某?这可是怪事,我可是第一次来应天府,也是第一次来你这家客栈。”
“吕解元,请受小人一拜。”掌柜的长长一揖。
“掌柜的这是何意呀?”钱鸣多也赶紧回礼,“无缘无故的为何如此大礼呀?”
掌柜的侧身,“解元请,请上座。”
待俩人坐定,掌柜的亲自从伙计手里端过茶杯。“解元,请用茶!”
“我喝不惯你们的茶,和面汤无异。”钱鸣多问道:“掌柜的是怎么知道吕某的?”
“哈、哈、哈”掌柜的笑了笑,“解元有所不知呀,你在乡试之后,解元的大名就传遍京城之地了。”
钱鸣多看了看掌柜的,他其实和李师师的心思是一样的。不想太过招摇,但是自己已经有了考试的答案。写完之后也不能在那里干坐着。
“我欲静,而风不止呀!”钱鸣多轻叹一声,“掌柜的,我的房间在哪里?我困欲眠。还请掌柜的不要与他人说起我在你的客栈。”
晚饭的时候,客栈里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很多都是这次会试的考生。
钱鸣多让小二将饭菜端到屋里来,掌灯的时候,钱鸣多从后院走出客栈。他想看看应天府的景致。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了商丘应天府。华灯初上,街边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宛如坠落凡间的星辰。
城中的主街宛如一条流动着光芒的长河,店铺林立,幌子随风轻轻摇曳。
绸缎庄里,烛光映照下的绫罗绸缎闪烁着柔和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繁华。
街边的小吃摊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卖糖人儿的手艺人身边围满了孩子,眼睛里满是对甜蜜的渴望。
青石板路在月光和灯光的交织下,泛着清冷又温暖的光。远处的鼓楼,飞檐斗拱在夜空中勾勒出威严的轮廓,檐下的铜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与微风低语。
城中的河流穿城而过,河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灯火,波光粼粼。偶尔有画舫缓缓驶过,船头的灯笼与水中的倒影相互映衬,如梦如幻。桥上人来人往,有的驻足欣赏夜景,有的行色匆匆。
民居的窗口透出暖黄色的光,笑声、谈话声隐隐传出,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而那深巷之中,月光洒在斑驳的墙壁上,更显幽静,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商丘应天府的夜,似一幅绚丽而神秘的画卷,徐徐展开在岁月长河之中。
钱鸣多走着走着,渐入一条挂满红灯笼的街道。怡红院、翠香楼、万花阁这些都是烟红柳绿的场所。
钱鸣多笑了笑,加快了脚步,只想着赶紧走出这条花街。
“吕兄,你也来逛这里的温柔乡吗?”冯逸轩正从翠香楼里走出来,“我和兄真是有缘呀!”
“冯兄,”钱鸣多抱拳施礼,“别来无恙否?”
冯逸轩拉着钱鸣多的手,“解元公不够朋友呀,那日将小弟一人弃在客栈,独自一人赴京。真是想煞小弟了。”
“你有那位姑娘相伴,岂可说是孤身一人。”钱鸣多打趣道:“要说孤身一人,那也是我,而非兄呀?”
“哈、哈、哈”冯逸轩大笑着说道:“我到京之日便打发那姑娘回临安府了。现在岂不是孤身一人了。”
“冯兄。”翠香楼里又走出两个华衣锦服的公子哥,“我们这回去哪里呀?”
“请问这位是”一个身材瘦高的人问道:“难道是冯兄的旧相识吗?”
冯逸轩来了精神,“这位吕兄可不是一般的举子,他可是我们临安府乡试的头名解元。”
“敢问是吕解元否?”那两位公子哥同时拱手道:“解元之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了!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呀!”
“不敢不敢,”钱鸣多微微拱手,“在下吕正义。”
“乡试之时吕兄第一个交卷,得中解元。”瘦高的公子哥道:“此次会试,吕兄又是第一个交卷。看来此科的会元,也非吕兄莫属了?二位说是不是呀?”
冯逸轩满嘴酒气,“在临安我可是看过吕兄的试卷的,那文章写的是气吞山河,而且词藻华丽优美。此次会元我料定我料定非吕而他人不可得也!”
“让几位兄台见笑了。”钱鸣多朝几人拱了拱手,“不敢打扰几位雅兴。正义有些乏困,想回客栈安歇了。告辞!”
“不可!”冯逸轩拦住钱鸣多,“我等几人好容易相遇,吕兄为何早早离开呀?”
瘦高公子说道:“能与吕兄相识,本是我等之幸。小弟做东,请解元和诸兄去此地最好的怡红院玩耍玩耍。还请各位赏脸,不可推辞呦!”
“吕某真的困乏,不敢扫几位雅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