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山巅,金顶寺。
寺庙内部,香火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气息。大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烟雾在空中盘旋,里面燃烧着一根巨大香火,已经是烧了整整三十年。
在香炉旁,一位僧人静静地坐着,手持木鱼槌,轻敲木鱼,口中念念有词。
门外,来客的脚步声渐近,在二人踏进门槛的一刹那,僧人的动作戛然而止,静闭的双眸微微张开。
“施主,大赛的场地可不在寺内,请回吧。”僧人的声音低沉而稳重。
林月纯没有理会他的警告,而是径直走向那根巨大的香火——这便是【五指囚天阵】的最后一道中指封印。
“不,它就在这里。”
“不,它就在这里。”林月纯轻抚香炉的边缘,瞬间被一道金色的气息弹开,她的眉头微蹙,但很快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微笑。
“出去,或者死。”僧人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火。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御灵司的一支小队从后山绕了上来。他们在进门的第一刻便认出了林月纯与吴秽。
“将神亡协会成员拿下!”
御灵司队长一声令下,周围人员迅速将二人团团围住。
吴秽举着个双手,脸上汗颜无比,尴尬的看向神女一眼。
林月纯却只是冷冷地扫过众人一眼,那目光如同看待垃圾一般,一股阴寒的气息从她的身上猛地散出,将在场的御灵司全然吹翻在地。
“sss级觉醒者?”僧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震惊,“你到底是谁?”
林月纯的上方浮现出一团异状的黑雾,而后快速缩回,此时每个御灵司的脸上都是一片如痴如醉或是眼球充血,痛苦难耐。
“哎呀呀,被【梦神】折磨,这还不如死了那样难受。”吴秽摊了摊手,早在上山时自己的能力就发现他们了,只是被神女单纯地无视了而已。
林月纯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走向僧人,声音中带着不可描述的调侃,“好了,烦人的苍蝇没了,是时候谈谈正事了,僧人先生。”
“哦不,更准确的说,是范智先生。”
久违的名字落入僧人的耳中,令他尘封已久的记忆瞬间拉回,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月纯,“你!”
林月纯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唇边,声音低沉却充满了诱惑:“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三十年前的名字。”
她的手拂过范智清秀的脸庞,“我们可是找了你三十年啊。”
她微微凑近,将嘴唇亲昵地贴在他耳边,“我以神亡协会神女之命,正式邀请你的加入。”
范智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既知道我是谁,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呵呵,当然不敢。”林月纯轻笑出声,那声笑意却夹杂着一丝嘲弄,“华南御灵司总部前中将,在你面前,我可是连新兵蛋子都算不上。”
随着她的话语,林月纯黑色的小皮鞋猛地一脚踹开旁边的木鱼,清脆的声响在寺内回荡。
她白皙的手指勾起范智的下巴,眼神轻蔑而又挑衅,逼迫他直视自己:“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心心念念的爱人,现在过得如何?”
闻言,范智浑身猛颤,心神如遭雷击。
“抽魂离血,挫骨生丹,她的魔魂告诉我,她在下面哭泣啊。”林月纯的声音低而缓,却仿佛每一个字都如同刀锋一样划破空气,刺入他的心底。
见范智呆滞,单手固定住范智那无神的脸庞,随即,粗暴地将一只手伸进他的口中,生生掰断了一颗牙齿,鲜血如泉涌出,染红了他的唇角。
他被掰断的牙齿被随意丢入吴秽专门准备的油灯中。在那瞬间,灯芯在溶解牙齿的过程中,卿卿幽幽的油灯瞬间枯竭,光芒也随之暗淡。
唯有点点小火在微弱抵抗,摇曳不定。
“这是…!”范智顾不得被掰断的牙齿与嘴角的鲜血,双手颤抖着接过吴秽手中的油灯。
“你猜的没错,这就是她的魂灯!用你的血引牵出来的魂灯!”林月纯一字一句说道。
“不,不可能!第五元老明明给我说,沐儿没有生命危险!”范智的声音颤抖,小心翼翼地将那盏油灯捧起。
“范中将,她可是【魔】啊,你觉得御灵司会允许它存在吗?那群虚伪的老匹夫巴不得将它炼化成丹,原地飞升!”林月纯的情绪越加激动,最后化作一阵怨恨。
“毕竟在这无神的世界,谁又能拒绝一尊【真魔】?”
五百年前,神魔并立,却因为某种不可名状的原因,所有的神魔在一夜之间全部消散,只留下那些尚未化成真躯的魂体,散落于这片天地。
而这便是今天被人们所称呼的sss级天赋,亦或是神级天赋。
蓝星之外,星空辽阔。最后一位【真神】在离去之前,在世间尽头构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