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果和陈唯一起进了艺术展之后,直接就朝着画展的方向去了。
画展那边的确有很多南浔的画。
为首的,就是那张南浔曾经画过的黎月。
陈唯指着那张画,忍不住地感慨了起来:“大师不愧是大师。”
“你看,当年黎月青春洋溢的精髓,都被南浔大师给画出来了!”
站在陈唯身后,凌果看着南浔的那幅画,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虽然这幅画上面,只是黎月当年穿着一身白裙子追逐风筝的背影。
但只是这个背影,就能让她回想起很多很多和当年黎月有关的青春岁月。
曾经的她
们都那么无忧无虑……
现在,黎月死过一次,改换了容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坐了几个月的牢。
而她……在失去江冷之后,其实也跟死过一次差不多了。
她们都无法再回到曾经,无法再无忧无虑地生活了。
感慨了许久之后,凌果深呼了一口气回过神来,转头看了陈唯一眼:“你不是说,有一张画上面画的是我吗?”
“在哪里?”
听到凌果提起那幅画,陈唯脸上的颜色有些难看。
其实他说看到南浔的画上有凌果,只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
他真正
的目的,是想让凌果来找他的时候,差点被车撞到,这样他就可以英雄救美,让凌果崇拜自己,喜欢上自己。
到时候,就算没有他口中的那幅画,凌果也不会责备他什么,毕竟他刚刚救过她的命。
可他的如意算盘,都被刚刚外面那个不要脸的黑衣人给打碎了。
如今他没有英雄救美,对凌果也就没有救命之恩,现在凌果问起来,他只能支支吾吾地随便找了一幅画:“你看,那张是不是你!”
凌果皱眉,朝着陈唯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副画上,画了一个长发女人站在柳树下的侧颜。
那女人……
明显是林娆。
和她没有半分相像。
“你觉得她跟我长得像吗?”
无奈地看了陈唯一眼,凌果觉得自己白期待了。
她和林娆,没有半分相像。
今天她之所以答应陈唯过来,并不是因为多想看到南浔画的自己,而是想看看,自己青春的时候,在南浔的笔下会是什么样子。
说白了,她其实就是想缅怀一下曾经没有忧虑的自己。
可很显然,陈唯给她看的,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陈唯尴尬地挠了挠头:“有……有点像吧。”
“哪里像?”
凌果讥诮地勾
了勾唇:“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像?”
说完,女人正色:“陈唯,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今天跟你出来,也只是因为对你说的内容感兴趣而已。”
“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丢下这句话,凌果转过身就要离开。
陈唯皱眉,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凌果的手腕:“你别走!”
男人死死地抓住她:“这艺术展的票那么贵,我都买了,你就这么走了?”
“既然已经来了,就多看一会儿,好不好?”
手腕被捏得生疼。
凌果转眸,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