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关平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马秉一入堂内,关平起身相迎,伸手一个熊抱。
随即马秉双脚离地,在空中飞舞片刻,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然后被放在地上。
马秉头晕,扶着桌子站了片刻,心中暗道:
……
你没事跟张三学什么玩意呢!
马秉心有怨言,但不敢多言,再来一次,自己可就要吐出来了。
他随后甩甩脑袋,稍微清醒后问道:
“大哥,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关平摸摸马秉狗头,笑道:
“听季常先生说,你被母亲禁了足?”
……
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
马秉嘴硬,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家母亲道:
“没有的事儿,我就是不喜欢出门闲逛,每日家中读书,何其乐哉!”
关平见其没一句真话,随即转身欲走,嘴上边走边说道:
“贤弟,既然你在家中每日以读书为乐,那愚兄就不开口为你求情了!这就告辞!”
马秉闻言大喜,立马追上前去,拉住关平袖子,一脸讨好地说道:
“大哥,是为弟不好,且快同我母亲求情吧,这天天呆在府上快无聊死了!”
关平低头,嘴角噙着笑意,带着一丝嘲讽的眼神望着马秉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笑道:
“怎么,现在肯跟我说实话了?”
“嘿嘿,弟弟哪敢有一句假话!”
关平再次伸手抚了抚马秉狗头,随后转身,道:
“走着,我去同你母亲讲情,父亲多日未见你,对你甚为关心!”
马秉立马让蓁蓁入内禀告母亲,自己随后引着师兄关平去庭院寻她。
庞氏今日在绣房,早上马秉让蓁蓁将做好的裤子样板交予母亲。
庞氏从蓁蓁手中接过衣物后,一点就通,立马就明白自家儿子的意思。
此时她正让家中绣娘照着样子做裤子。
蓁蓁这时在绣房外唤道:
“夫人,公子让我先来知会您一声,他与关将军随后就到。”
庞氏闻言,随即停下手中的活,理了理衣物,出了绣房,去庭院等候。
关平与马秉并行,嘴上问道:
“贤弟,《春秋》第一卷读得如何?今日父亲恐怕会出言考教你哦。”
马秉小脖一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道:
“字太多,竹简拿着又不便,还未看完。”
二人说着就走到庭院中,庞氏正在此候着。
她见二人来了,随即冲着长子眨眨眼,又对关平施了一礼,好奇问道:
“关将军,妾身庞氏,不知您寻我何事?”
关平手在空中虚扶,客气地说道:
“夫人,请起!”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父亲近些日子未曾见马秉来问安、求教,因此每日都会念叨自家小徒弟。”
“前些日子,季常先生送束脩之礼时,家父提了一嘴,方才得知徒儿每日被禁足在家”
“因此今日特命我前来求情,解了贤弟禁足,勿要耽误了学业!”
庞氏一听,懂了关平来意,随后开口解释道:
“将军,非是我不解他禁足。前日我已让他可以出门,谁知这小子办完正事,转头去了春风楼,因此这两日,我才又将他禁足在家,好让他长长记性。”
庞氏言语之中稍带怒气,显然是恨铁不成钢!
关平闻言,立马凤眼一瞪,望向身旁一脸尴尬的马公子,开启双人眼神交流模式:
……
贤弟,你玩得这么花吗?身后俩貌美的小女婢,还不够,还要去青楼?
我就是去喝茶!喝茶懂吗!
哼,茶在哪里喝不得?我看还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吧!
……
马秉一拍额头,在关平质疑的眼神中,结束了眼神对话。
随后,关平对着庞氏笑道:
“夫人,勿要动气,此事我回去就报与父亲,父亲最恨逛青楼之人……”
说罢眼睛一瞟马秉,其意不言而喻。
……
得!
我还不如禁足在家
关平一席话,直接给马公子干沉默了。
在家挨一顿母亲的鞭子也就疼一阵子,这换二爷动手,自己非是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马秉顿时有些不愿随关平外出。
但其母亲庞氏一听还有这好事,赶忙谢道:
“辛苦君侯相教吾儿了!若君侯府上有空房,让秉儿住下最好!若能日夜聆听君侯教诲,是我们秉儿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