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知道面前棕脸大汉是黄权之后,脑海开始回忆其人过往:
黄权,字公衡,巴西郡阆中县人,年轻时被刘璋召为主簿,为人忠直,且有远见卓识。
别驾张松进言迎刘备入川抵抗汉中张鲁之时,黄权出言阻拦,劝谏刘璋道:
“左将军(刘备)以仁义闻名,部下文臣多智,武将悍勇!”
“主公若迎其入川,以何礼相待呢?无论是部下之礼,还是宾客之礼,皆不会令其满足,岂不闻‘一国不容二主’乎?”
“主公尽可以依郑度之言,依据险关而拒守避战,那张鲁除非有插翅之能,否则也无法迈过关隘一步!”
刘璋不从,将其外放广汉县。
待到建安十七年之时(212年),刘备以张松被杀为借口,与刘璋反目,进兵益州,夺了益州各郡县,黄权坚守不出,直到刘璋投降,才归顺刘备,被封为偏将军。
后随刘备西征孙权,被陆逊截断归蜀之路,无奈降曹。
以至于益州士族失了扛鼎之人,若其在刘备逝世之前亦在白帝城,托孤重臣说不准会有他一席。
马秉看着棕脸汉子,心中满是可惜。
此时,黄权心中微微有些疑惑,随后开口向法正求证道:
“此子不是前些日子在大殿之上,颇受主公赞赏的少年英才,马秉吗?”
“孝直,此子怎地还拜你为师了?”
法正闻言颇为得意,抚须大笑道:
“哈哈哈!公衡兄,你有所不知,此子久慕于我,求主公说情,拜我为师,我只好勉为其难,收下其以作亲传。”
黄权闻言,立马伸手指着法正笑骂道:
“你法孝直倒也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这马家的千里驹,拜你为师,你就且偷着乐吧!”
法正闻言也不恼,在旁摆弄着茶水。
马秉听到黄权夸赞后,小脸一红,连忙说道:
“谢公衡将军夸奖,秉年少无知,还当不起‘千里马’之名。”
马秉言语之中对黄权抱有一丝戒备,不明其是师父的好友,还是恶客登门。
法正见徒弟谨小慎微的模样,不免心中觉得好笑,立马解释道:
“公衡与我乃是好友,你不必拘谨,一切照旧即可。”
马秉闻言一惊,心下大为疑惑:
好友?
你俩就算不是水火不容,也该是形同陌路才对吧。
这要是让益州士族、东州士族见到各自推出的领头羊暗通款曲,私下亲若兄弟的坐在一起喝茶闲聊,定会惊掉下巴!
马秉对这二人的关系大为困惑,伸手从案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心说:
缓缓,小心脏受不了,玩政治的怎么私下里都这么多花活!
法正看着小徒弟眼神中的不解之色,随即开口解释道:
“徒儿,还记得先前我同你讲汉中之战吗?”
马秉闻言点点头,又听法正说道:
“公衡兄之远见,吾不能及万分也,早在四年前曹操攻打张鲁之时,公衡就进言要带兵入巴中,若非公衡长远谋划,又岂有我之后设计夺取汉中之机呢?”
“自那时,我与公衡在军中彻夜长谈,才结下深厚友谊,此乃为师知音也。”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二人真正相处时间并不久,但志同道合者一夜畅谈即可成为知己。
黄权端坐在旁,细细品茶,笑笑不语,静静地看着好友奉承自己,心知此人又在做谋划,他到想看看此人又要作何?
法正见自己赞颂好友半天,也不见其人接话,心下暗道是自己是心急了,被人以静制动。
他细思片刻,眼珠一转,又继续对着黄权说道:
“公衡兄,如今益州朝堂之上,散沙一片,荆州士族把握朝堂大权,东州士族次之,益州士族再次之。”
“而军权则大都掌握在跟随主公多年的老班底,如君侯云长、三将军翼德的手中,荆州文长(魏延)驻守汉中,马孟起(马超)也可算作我东州之人,镇守在北,以抵御雍凉。”
“益州士族可谓无论是政权、军权皆受我等打压,朝堂之中,除了你黄公衡如今颇受主公重视,其余人等一概被主公所轻。”
“我深知益州豪强恨我等久矣,我也不屑于与这群酒囊饭袋去争!”
“但如今强敌在北,东边孙权又背信弃义,近日邈儿又同我说南中不定,风雨飘摇之际,还望公能以大局为重,劝说这些短视之人,团结一心,方能度过难关!”
黄权闻言抚了抚鼻子,沉默不言。
屋内此时陷入一阵沉寂。
此时,马秉静静地在下听着两派大佬议政,此事还轮不到他插言。
他安心等待之际,他唤出系统,研究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