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府书房,一缕香烟从炉中缓缓怕飘起。
关羽此时一合手中竹简,坐直了身子,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道:
“秉儿,你这是在荆州军营待过?”
马秉微微一笑,说道:
“师父,正是如此,去年我偷跟着父亲来到荆州,被他扔到军营中训练过一段时日,因而略有所得。”
“前些时日,我让马六招募亲兵,欲为自己训练一支贴身卫队,在此基础上所撰写此法,不知师父认为如何?”
“尚可……”
关羽放下竹简,拿起一旁茶杯饮了一口,继续说道:
“你小子昨日特意带我到城北庄子,不仅仅是为了给我寻个好的祭拜之地吧。”
说罢,关羽凤目一横,伸手在空中指着爱徒虚点了点,又道:“
“滑头!”
“我还能不明白你的小心思?”
“嘿嘿。”
马秉挠头,故作憨厚,一脸笑意地说道:“还是瞒不过师父。”
“好了。”
关羽从躺椅上起身说道:“不要再同我耍贫嘴了,且去备好车马,随我出去转转,我要看看你的亲兵队训练得如何。”
关羽挺直腰杆,长呼了一口气,一扫胸中郁气,凤目含光,精气神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此刻,睥睨天下的武圣归来!
马秉立马出去安排车驾,一炷香后,他回来知会师父,可以出行了。
关羽闻言从书房中迈着沉稳步伐,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再奔城北马家庄子。
半个时辰不到,车马停在庄子内。
马秉下车后欲伸手搀扶师父。
关羽一个挥手拒绝了,重回庄子,呼喝之声在耳边响起。
关羽闭着眼,静静地听着熟悉的声音,马秉在一旁恭敬等候。
片刻过后,关羽开口道:“秉儿,去,带我见见你的亲兵们。”
“是。”
马秉拱手应下,旋即扭头大喝一声:“马六!”
“在!”
话音未落,只见不远处一黑衣劲装男子小跑过来。
待到二人身前,恭敬抱拳行礼道:“公子,君侯。”
关羽微微颔首,以示回礼。马秉随后开口说道:“马六,命人列队!”
“是!”
马六抬手行了个军礼,转身小跑站在空地中央,一声怒吼:
“集合!”
瞬间百十来个大汉迅速整齐的在马六面前列好了队。
马秉见状呲着小白牙,仰头得意地对师父说道:“师父,如何?”
“呵呵!列队时间倒是迅速,就是不知是不是花架子。”
关羽一抚美髯,凤目侧视,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之色。
马秉挑了挑眉,笑着对马六说道:“马六,师父这是在考你呢!”
“是,公子!”
马六一脸严肃抱拳回道,旋即转身吼道:“一队去着甲,半刻钟此地列队集合!二队日常训练,现在行动!”
“唰~!”
众人瞬间散开,“凌乱”之中却能看得出一丝井然有序。
二队旋即在空地之上为关羽演练起日常训练流程。
空地之上的摆设俨然是后世练兵中的400米的布置,不过少了壕沟一项。
关羽看着亲兵一个个在场地上腾转挪移,拇指微动,起了心思。
随后,关羽向马车方向唤了一声道:
“兴正,过来试试!”
只见车夫伸手拿下草帽甩挂在车上,翻身下车,快步来到二人面前,抱拳对二人施礼道:
“主公,公子。”
关羽闻言皱了皱眉,开口说道:“不必如此生分,唤我大伯即可。”
那中年男子拱手,沉声道:“主公,礼不可废!”
关羽见他坚持,旋即对马秉介绍道:
“秉儿,这是我的亲卫,名唤岳阳,字兴正。”
“他父亲一直追随于我,在徐州为我挡箭而死;他母亲病体缠身,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这小子举目无亲,我就将他养下了,如今护卫我亦近十年了,你唤他一句二哥亦不为过。”
马秉闻言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昨日他还特意把这人赶下了马车,让马九驾车。
“二哥。”
马秉极为听话地开口唤道:“日后,秉多有事情仰仗二哥,望二哥助我一臂之力!”
岳阳并未计较昨日之事,笑着挥手道:“公子,万不可如此,尽管吩咐就是。”
“行了,去试试!”关羽开口打断二人。
“是!”
岳阳旋即撸起袖子,系好衣摆,动身训练。
起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