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应当查看的地方全都查看了一遍之后,陈凡对几名总旗下达了一系列的任务,而后便开始在房间中修炼,静静等待那采花贼的到来。
那个采花贼肯定会来的,锦衣卫清楚他的存在,他可是不知道锦衣卫的存在。
按照他作案的频率,今夜他就应该要来了。
在卿晨安排的一顿豪华盛宴之后,锦衣卫的人便佯装成了各种各样的身份,混迹和潜伏在卿府的每一个角落,时刻注意所有的风吹草动。
陈凡亲自坐在卿允竹屋子外面的小凉亭中喝着小酒,默默等待着那采花贼的自投罗网。
时间来到亥时,今夜的月亮很是识相,似乎是怕被飞溅的血液迷住自己的双眼,今天居然没有一丝的月光。
这般深沉的夜色,却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夜黑风高夜,真是应当让血液来为这天色添上些许的色彩。
今晚的风声很是喧嚣,似乎是在为陈凡吹奏一曲即将到来的杀戮之歌。
树摇风影动,独坐小亭中。
看似陈凡是在细细品味这手中的陈酿美酒,实则他对于周围的所有风吹草动都收在耳中,但凡有一丝不对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在这样的深夜,整个苏府都进入了沉寂之中,唯有几声零落的犬叫此起彼伏。
青州城中年老的打更人从卿家大门处路过,他手中灯盏散发出的光芒照在卿家的琉璃瓦上,反射出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睛。
在这光芒之中,他奋力的
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这里的朱漆院墙,豪门大宅。
但很快他便低下头去,狼狈不堪的离去。
他已经老了,不再会好高骛远,想要看清那无法看破的光芒了。
此时卿家大门紧闭,门口有两个守卫守着,居然竟都是二流高手。
但此时是深夜之时,正是一个人最疲倦最难以集中注意力的时候。
两人虽然尽力的想要将精神集中起来,但总归是会有疏漏之时,即使他们时不时用力拍打自己的脸庞,依然是无法集中。
就在他们分神之中,一个难以察觉的黑影仿佛真正的影子般进入了卿家之中。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沉夜色的掩护下,采花贼踏着轻盈的步伐,用他的轻功在苏家的房顶之上穿行自如,一路毫无阻碍,甚至连各处的锦衣卫们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就在这穿行间,他就已经是来到了女眷们的后宅之中。
他就好像在这里熟悉过无数遍路一样,没有任何一步迟疑,就算是回到自己家中想来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呵呵,没想到我居然被锦衣卫给盯上了吗。”
虽然他并不知道锦衣卫在埋伏他,但这一路上察觉到锦衣卫也足够让他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但即使知道了锦衣卫在埋伏他,他却依然是无比自信,不畏惧锦衣卫的埋伏。
甚至他一想到他要在锦衣卫的重重保护下,与这位绝世美人一亲芳泽,就携带着一股无可阻挡的欲望。
这种
感觉,对于他来说,甚至比先前数十次作案加起来都要让他兴奋。
“嘿嘿,美人,我来了。”他最后踏出一步,翻身来到了卿允竹的房顶之上,甚至嘴角处都隐隐流出了一丝口水。
但他刚想掏出迷香时,却凭借他先天的五感注意到了这里还站立着另外一个身影。
正是陈凡。
喧嚣的风吹拂起陈凡发丝,让他们与树叶的摇晃保持着相同的频率。
陈凡手中端着一碗酒,正仰面向天倒入口中,凌冽的美酒飞溅到脖颈处,有些随风飞出,还有些迸溅到脸庞上。
陈凡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待这碗烈酒入喉,才挥手一丢。
以陈凡的实力早就察觉到了这采花贼的到来,但陈凡不急,他就是要在这采花贼以为自己大功告成之后,才恰到好处的阻止了他。
“呵呵,你在找什么呢。”陈凡的嘴角微微上挑,摆出了一副轻蔑的笑脸。
这一声伴随着酒碗破碎声在寂静的夜里一并传递到了采花贼的耳中,将他吓得浑身激灵。
以他先天的实力,陈凡在此地待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察觉,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陈凡的实力要比他强的多。
心中立马浮现出来了一个选项:“跑。”
但是这跑也是有讲究的。
他二话不说便甩手丢出了数把暗器,然后身形如风一般疯狂向外逃窜而去。
“呵呵。”但是他只听到了陈凡的冷笑在风中跟随着他。
“让我教教你什么叫暗器。
”
陈凡不慌不忙的将几枚暗器都一一阻拦下来握在了手中,而后看似随手一挥,将这几枚暗器原路返回。
但这几枚看似平凡的暗器,在他的手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