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这次扔的不够准,只有少许的咖啡液滴在了他肩上,而咖啡杯悲催地掉在了地上。
汤辰这时已经把垃圾桶从头上拿下来了,顾不得满身的垃圾,就赶忙拿过纸巾,将陆以靳身上的咖啡液擦掉。
而陆以靳仍旧以刚才的姿势坐着,哪怕周围已是一片狼藉。
汤辰的动与陆以靳的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婧不懂陆以靳为什么这般无动于衷,是因为他花心得很坦荡,所以无话可说?
还是由于夏程璧离世了,不屑搭理她这号人物了?
“陆以靳,为什么不管我怎么骂你,你都是这副鬼样子?”白婧轻笑,声音比之前平缓得多。
陆以靳看着白婧,静静的。
见陆以靳压根不想搭理她,白婧心中传来一阵无力感。
她感觉好累。
她不应该来的。
“陆以靳,你记着,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她伸手擦了擦眼泪,然后跑出了办公室。
看着白婧哭着跑走了,汤辰一边收拾地上垃圾一边问道:“陆总,您明明可以跟白小姐解释的,为什么就是不解释呢?”
“你说呢?”陆以靳瞥了他一眼。
汤辰将头埋得低低的。
为什么没解释?
大概因为解释没有用吧。
唉,总裁真可怜。
报着对自家总裁的同情,汤辰决定更加卖命的工作,用心陪伴他度过这段难熬的日子。
待一切收拾妥当,汤辰拿来一沓资料汇报:“陆总,这个舒黛很可疑,和夏佩涵有往来不说,还和陆卫凌在交往,通过通话记录,他们密切来往两个多月了。”
“继续查。”
“是,陆总。”汤辰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陆总,您等下是去医院吗?”
“枫都柏林。”
汤辰愣了一下。
陆老夫人再次病危,抢救过来的希望渺茫,陆总不去医院走个过场吗?
“陆总,我知道您最近干什么都没心情,要不这样,我替您去医院一趟。”
“不用去。”他对陆老夫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再加上她是谢楚云的母亲,他是怎么都看不顺眼。
再说了,陆老爷子曾经那般羞辱夏程璧,还执意不许她进陆家大门,他自然不愿意出面。
进了枫都柏林,车停在别墅门口,陆以靳在几个佣人的帮助下进入别墅。
来到二楼,陆以靳在沙发上坐下,在支走所有佣人之后,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他很喜欢这张沙发。
夏程璧嫌原来的沙发不符合心意,便自己重新购置了这张沙发,不太贵,但是颜值高,还很舒服。
除了沙发,她还重新买了不少家居用品,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因她的存在而变得耳目一新,每个细微之处都显露出女主人匠心独具的韵味。
天色渐晚,陆以靳没有开灯,他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里。
以前夏程璧在的时候,家里总是灯火通明,因为她喜欢明亮,不喜欢昏暗。
如今没了她,整个家里都黑了下来。
就像他的世界,也因为她的缺席,而变得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