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刚回到公寓,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是让她回家吃顿饭。
白婧也没多想,驱车去了趟白家,只是刚一进门,老管家就对她使眼色:“大小姐,老爷正在气头上,您可千万别说错话。”
白婧瞳孔微张,有些不明所以,父亲又要跟她说什么?
“知道了。”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换了鞋往里走。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跑去陆氏总裁妻子的葬礼上闹事!”
一道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冷不防从大厅传来,白婧头皮一紧,按了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接着便看到了勃然大怒的父亲。
“爸爸,我没有闹事。”
“不要叫我爸爸,我没你这样胆大包天的女儿!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风声有多紧,还在这里狡辩。”
现在风声的确是紧,消息传的挺快。
白婧自是明白这一点,可还是忍不住狡辩一句:“可是程璧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她已经死了,为她得罪陆氏,你真是傻的可以!”白方文瞪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白婧眸色微冷,只要父亲一开口,不是指责就是人生攻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不喜欢跟他交流了。
“方文,你消消气,我们婧儿既善良又重情义……”
白方文旁边坐着的贵妇典雅貌美,正是白婧的母亲韩雪儿,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白方文就不客气地打断:“真是个不省心的狗东西!”
说完,白方文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撒到了桌面上,他宝刀未老,发起火来天崩地裂,韩雪儿张了张嘴,硬是没敢再开口。
屋子里气氛冷得可怕。
“爸,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白婧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有那么多的气要生。
“长大了翅膀硬了,知道顶嘴了?”白方文眼睛一瞪,猛地起身,朝着白婧大步流星走过去。
“啪——”
当白方文的巴掌打在白婧的头上时,白婧一个踉跄,脑袋里嗡嗡的,整个人愣住了。
爸爸竟然为一点小事打了她。
“混账东西!你知道你今天让我损失了多少钱吗?张妈,去把我房间里的鞭子拿来,今天我非要家法伺候她不可!”
刚才给白婧开门的老管家为难地立在原地:“老爷,大小姐细皮嫩肉根本吃不消,再说她靠脸吃饭,形象很重要……”
“她吃不消你吃得消?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白方文火冒三丈。
“不、不敢。”
“还不快去!”
“是。”
张妈同情地看了眼大小姐,这些年,她将大小姐和夫人的委屈全部看在眼里,只可惜她是个下人,人微言轻,就算她想出手也力不从心,最后只能边叹息边去拿鞭子。
白婧站在大厅中央,她始终昂扬着头,桀骜不驯的样子狠狠激怒了白方文。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冤枉你了不成?”白方文气得半死,这个死丫头别的本事没有,气人的本事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