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觉得如此羞辱过。
难堪、羞耻的情绪让她本能的想要逃避,不敢睁眼去看易景深。
“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要!”
裴晨星喊住转身要出去的易景深,用眼神恳求他不要去叫其他人过来看到她的样子。
她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她再次胆怯的移开了视线。
将头偏向一边,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本以为缓一缓药效就会过去,她会恢复身体的控制权。
结果却和她想的完全相反。
她的视线越发迷蒙,开始看不清病房内的陈设。
不知从何而起的热流疯狂在身体里流窜,让她没有办法沉下心冷静。
仅存的理智让她意识到了是那杯水的问题,想要向易景深求助。
开口却是一声动情的嘤咛。
出声的那刻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下一秒,身体里剧烈翻滚的热浪就让她完全顾不上这些。
看到折返回床边的易景深,她用所有力气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唇齿间溢出含糊的两个字‘回家’。
剧烈的药效让她只能维持片刻的清醒。
只记得易景深用被子大衣牢牢将她包裹住,抱着她上了车。
车上,她不断尝试挣脱身上束缚。
沾染着易景深独有味道的大衣掉在座椅下方。
还不够。
她还在试着甩开身上的被子。
理智全部灼烧殆尽,让她根本顾不上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只剩下被子这么一个遮羞物。
直到易景深强势的将她圈在怀里。
才替她保住了她的尊严。
车停在易家别墅内。
司机管家打算帮忙把重新被包裹严实的裴晨星送去卧室,全都被易景深拒绝了。
除了的送用冰水浸洗过毛巾的阿姨外,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主卧。
拿开包裹着裴晨星的被子大衣,她那透着不自然红晕的脸颊清楚的告诉易景深她被下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