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越皱着眉头,质问他们:“我不是让你们解决宁知吗,为什么坠崖的会是贺瑾舟的车?”
对方一脸懵逼,如实“是那个女人没错啊,我们一开始在她的车子上动了手脚的,但是她发现了并没有开自己的车,不过我们看着她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车,所以临时改变了计划。”
“……”
宁斯越的额角青筋暴起。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他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是一伙的,他发现我们在跟踪居然还想带着那个臭娘们跑,所以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一起解决了,宁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滚!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啊?!你们闯大祸了!”宁斯越气的怒不可遏地暴吼道!
男人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宁斯越揉了揉眉心,冷声道:“你们最好祈祷贺瑾舟没事,如果他死了,你们就是十条命都不够掉的!”
他说完便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宁海清早就在电话这头听见了一切,此刻她脸色惨白,浑身像是脱力一般栽倒在沙发上,“瑾舟,瑾舟……”
她的声音颤抖,害怕极了。
宁
斯越看着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皱眉说道:“姐,你先别慌,我们先派人去找一下姐夫,他一定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他受了伤,又从那么高的悬崖追下去,一定必死无疑!”宁海清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宁斯越狠狠地皱着眉。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必死无疑,他就是看准了必死无疑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
宁斯越狠狠地抽了口烟,脸上愁容满面。
半晌,他站起身,道:“不管怎么说,贺瑾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原本只是一个宁知很好打发,可贺瑾舟出了事,贺家要是调查起来,难保不会查到我身上,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宁海清终于回过神来,她颤抖着嗓子说道:“找!快去找!瑾舟一定会没事的!”
宁斯越嘲讽地抽了抽嘴角。
宁知被人追杀,出了这么大的事,贺瑾舟居然在这种生死关头都愿意跟她一同进退。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宁海清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不懂?
就算贺瑾舟活着回来又能怎么样,难道他真的会娶宁海清吗?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还会,可现在……
宁斯越真的说不准。
……
“唔。”宁知闷哼一声,挣扎着醒过来。
她的浑身痛的仿佛要散架一般,身上的每一寸骨头仿佛都断裂般的疼痛,哪怕是轻轻呼吸,也痛的她满身大汗。
饶是如此,她还是挣扎着、缓慢的从衣服的内侧摸出了一个药丸,吞进了肚子里。
随着药丸下肚,她身上的疼痛感也显而易见的减轻了许多,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之前早就专门配备,准备好了止疼药,否则这会儿她估计又要痛晕过去。
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她不敢耽搁,赶紧转身看向身边同样昏迷不醒的贺瑾舟,又给他塞了一颗止疼药。
他的伤比自己的严重多了,一颗特效的止疼药吃下去也并不见清醒。
宁知仰躺在石头上,捂着身上的伤口喘气休息,同时将之前的事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
就在她和贺瑾舟被塞进车里推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和贺瑾舟两人跳窗逃了出来,顺着斜坡一路滚到了高速公路下的丛林当中。
虽然没有和车子一起坠毁,但跌出来还是不可抑制地四处碰撞,宁知当时浑身无力,只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被人死死的按住。
现在想来,应该是贺瑾舟护住
了她,才让她免受了许多皮外之苦。
但是他就没那么幸运了,身上干净的衬衫此刻鲜血淋漓,看不出原样,他更是浑身都是伤口,俨然一个血人。
思及此,宁知心情十分复杂。
她活了二十五年,还是第一次有人不仅没有伤害她还在保护她,甚至牺牲自己。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
宁知叹了口气,恢复了一点儿力气,转头去推贺瑾舟。
“你醒醒。”
然而男人毫无反应,晕死的很彻底。
宁知摸出手机,已经摔碎了,根本打不出电话,而这个丛林暗无天日,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等会儿天黑以后,又会潜藏着其他的危机。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思及此,宁知顾不上身上的痛意,她又吃了一颗止疼药,勉强着起身将贺瑾舟背在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丛林的南方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疲惫加上口渴让她寸步难行。
宁知踉跄了两步,再也忍受不住,歪着身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