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宁知腰酸背痛的醒过来,她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猛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躺到床上去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昨晚给贺瑾舟物理降温,一直忙到快要天亮才倚在床边小憩了一会儿。
这么说来,贺瑾舟……
怎么没在床上?
她有些惊讶地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去找人,两只脚刚沾地,门就被贺瑾舟从外面推开,他穿着黑子并不合身的衣服,慢吞吞的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伤还没完全好,走的十分慢,手里还端着一个碗,看见宁知,他的目光闪了闪,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眼神。
宁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去哪了,醒了怎么不叫我?”
贺瑾舟的声音很低,“我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
他说话的时候并不敢看她的眼睛,宁知没有发现,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撩他的衣服,嘴里嘟囔道:“伤口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贺瑾舟如临大敌地挡住她的动作,“已经没事了,你先把早饭吃了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让我看看。”
“宁知。”贺瑾舟赶紧叫她的名字,一本正经严肃地说道:“你怎么能随随便
便撩一个男人的衣服?”
宁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又不是没看过。”
贺瑾舟的耳根微微红了几分。
他面无表情地把碗放在她面前,“快吃吧,吃完我打电话让助理来接我们。”
宁知下意识抬头:“干嘛?”
贺瑾舟奇怪的扫了她一眼:“回去啊,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不是,只是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去。”宁知说着,把自己的猜测和贺瑾舟说了一番。
贺瑾舟听完皱起眉头,脸色难看不少,“不可能,先不说宁斯越刚从国外回来,就说他从小体弱多病,就不会做这种事。”
“他亲口告诉你不会的?”宁知睨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信,若是以前她还能淡然面对他的倔强,但现在她出奇的有几分生气!
于是宁知逮着贺瑾舟就是一顿教育:“贺瑾舟,你未免也太没良心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谁把你从林子里拖出来的,是谁不眠不休地照顾你的,又是谁给你喂……咳咳,总而言之,你不相信我去相信宁斯越,你太让我生气了。”
贺瑾舟按了按眉心,“你不知道,宁斯越鲜少在国内,我和他更是无冤无仇,他
怎么可能会连着我一起下手?”
“那是你低估了他的丧心病狂!总之,贺瑾舟,你得听我的,我说不能回去就是不能回去!”宁知撅了噘嘴。
贺瑾舟叹了口气,倒是好声好气地说:“公司里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况且我们都受了伤,也要早点回去治疗。”
宁知平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贺瑾舟如今对她这么好脾气。
于是她态度也软了几分,“就一周,贺瑾舟,在这里待一周就行了,我会向你证明的。”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贺瑾舟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蠕了蠕嘴唇,“……好吧。”
……
另一边,宁家别墅里,宁斯越看着壮汉反馈回来的消息,脸色阴沉的险些滴出水来!
“我们在坠毁的车子里并没有发现贺瑾舟和宁知的身影。”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很可能没有死。”
“怎么可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下去早就粉身碎骨了!”
“尸体呢?我要见到尸体?!”
“……”
宁斯越气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半晌,他恶狠狠地对壮汉说:“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
要见尸,还有,去监视贺家,一旦贺瑾舟给贺家发消息,马上给我拦截下来并找到他们,然后……”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壮汉。
壮汉吓得瑟瑟发抖,连连说道:“是,宁先生。”
“对了。”宁斯越坐在沙发上,冷沉着脸,“去把一切有关于我和宁家下手的证据全部销毁,包括你们的国外账户,一丁点儿的证据都不能让外人察觉,明白吗?”
“明白了。”
“滚吧。”
等壮汉离开,宁斯越阴森森的目光落在茶几上:“贺瑾舟,不要怪我,是你要多管闲事的。”
……
黑子家药材稀缺,而贺瑾舟又实在是伤的太重,宁知思前想后,决定出门给贺瑾舟买药。
她原本想把这事交给黑子去做的,但转念一想有些中药材他压根就不知道,她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
况且她也有其他的事要办。
出门前,宁知对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