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丝毫不畏惧地回视她,再也没有从前的怯弱,“敬酒又怎样,罚酒又如何?”
李婉之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前沉默顺从的宁知如今变得这么厉害,丝毫不害怕她。
“妈,冷静,你不是还有那一招吗?”宁海清抚着李婉之的胸口,语气阴森的说道。
宁海清听见她的话才想起自己之前在她身上下的毒,如果没有解药,她就会生不如死,没几年可以活。
思及此,李婉之平复了心情,阴冷的笑了笑,对宁海清说:“你去把那个东西拿来。”
宁海清眼睛一亮,赶紧起身去做。
宁知看着她的背影,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宁知,是你非要做一条不听话的狗,那么就不要怪我了。”李婉之对宁知阴恻恻地说道。
宁知警惕地看着她:“你想要干什么?”
李婉之没说话,只是在那里冷笑,宁知见状,起身想要离开,然而刚站起来,就被门外冲进来的保镖按在了沙发上。
她一番挣扎,很是狼狈,眼角的余光瞥见宁海清拿着一株盆栽走了过来。
“妈,你养的花。”宁海清把东西递给李婉之,再看着宁知时,眼中满是得意和
幸灾乐祸。
她痛快的神情在宁知的瞳孔里放大。
宁知皱着眉看着李婉之捧着这个花走到她面前,然后将花放在了宁知的鼻尖下面。
她下意识的屏息,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吸入了一些花香,宁知正疑惑这到底是干什么的时候,她的五脏六腑突然像是被人攥住一般的疼。
“啊——好疼啊。”宁知痛苦的蜷缩在沙发上,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额头上冷汗瞬间汗如雨下。
李婉之看着她痛苦的神情,脸上终于露出畅快的笑意:“这个花和你体内的毒素相生,只要闻到一丁点花香你的毒就会提前发作,并且比每个月十五要痛苦十倍!”
宁知感觉像是有一辆大卡车碾过自己的身体一般,五脏六腑都跟着痛,她死死的咬着牙,鲜血从她的嘴里慢慢地流出来。
“只要你现在答应我刚才说的条件,我可以给你解药。”李婉之引诱道。
宁知嘴唇翕动,似乎在说什么。
宁海清见状趴过去听,下一秒,宁知吐了口血在她的脸上,嘶哑着嗓子说道:“滚。”
宁海清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一巴掌扇到了宁知的脸上,骂道:“贱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宁知
的皮肤白,一巴掌下去她的脸瞬间就红肿起来,再加上挣扎使得她头发凌乱,此刻她看起来无比狼狈。
宁海清露出快意的笑容。
只是这抹笑容还没有扩大,却猛地顿住,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贺瑾舟阴沉着脸色踹开了别墅的门。
“瑾舟?”宁海清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贺瑾舟抿着唇,眼神深沉的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沙发上蜷缩的宁知身上。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脸颊旁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看起来无比脆弱可怜。
贺瑾舟的心一揪,赶紧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宁知,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看见贺瑾舟终于来了,宁知松了口气,对他露出一个感激地笑容,下一秒她便眼一闭晕了过去。
贺瑾舟不敢耽误,抱着宁知就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李婉之的声音:“站住,瑾舟,你想带这个女人走?”
贺瑾舟转身对上她的眼神,表情冷冽:“李阿姨,我从没想过你是这种人。”
事到如今,李婉之便也没有再继续装下去。
她冷笑着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和宁知之间的恩怨,难不成你想插手我们的事,帮这个
丫头不成?”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们再继续伤害她。”贺瑾舟面无表情地说道:“收手吧,李阿姨。”
说完,他便抱着宁知离开了宁家。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宁海清慌了:“瑾舟!”
李婉之从身后叫住她:“别追了,让他们走。”
“妈,可是瑾舟知道了会怪我们的。”宁海清跺了跺脚,急急地说道。
“怪我们?他有什么资格怪我们,他是贺家人,跟宁知非亲非故的,还不敢为了一个小丫头跟我们宁家作对。”李婉之淡然的说道。
说完,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况且,贺瑾舟如果真的做的太过,那么到时候,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
贺瑾舟抱着宁知,一路飙车来到医院,着急忙慌地叫来了医院的医生。
宁知被送进了icu病房,贺瑾舟皱着眉焦急地等在外面。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宁知说过的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