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宁家庄园内,宁斯越慢条斯理地听着对方的汇报。
而原本应该出现在国外的梁老师,此刻正坐在宁斯越的面前,神情殷切又局促。
“干得不错。”片刻,宁斯越抬眼,随意地夸赞了一句。
梁老师立马高兴地站起来:“谢谢宁先生的夸奖!”
宁斯越意味深长地笑了:“只不过……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的话说完,有两个保镖上前,架住了梁老师。
梁老师的脸色骤变,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嗓音凄厉地叫道:“宁先生,你不是说要给我荣华富贵,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的吗?!”
宁斯越面上的笑容很凉薄:“呵,蠢货。”
梁老师和那些给自己卖命的壮汉不同,他们是命都攥在自己手里,当然不可能背叛,而他就不一定了。
像这种唯利是图的人,用完以后,一定要及时处理。
宁斯越不顾梁老师的挣扎呼喊,叫人拖去了地下室,过了一会儿,那凄惨的喊叫声终于停止。
宁斯越闭了闭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而他的面上仍然波澜不惊。
仿佛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不好了,斯越!”
这时,宁海清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
宁斯越皱了皱眉,看着姐姐这副样子,内心只觉得一阵郁闷。
他自诩聪明,可宁海清却是个被宠坏了的,性子外放骄纵就算了,还很是没脑子,也难怪贺瑾舟不喜欢她。
压下心中的不满,宁斯越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了?”
宁海清一把捉住弟弟的手,眼底明明有泪花在闪动,但眼神里满是怨恨的神情:“宁知那个贱人家里着火了!”
宁斯越“嗯”了一声。
宁海清疑惑地看着他:“这事你早先知道了?”
宁斯越略微有些不耐烦,没有回答,只是问她:“她家里着火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宁海清咬了咬牙,骂道:“正是因为这样,宁知那个贱人居然趁机会搬到瑾舟的家里去了!你说荒唐不荒唐,瑾舟居然还答应了!也不知道这个贱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宁斯越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他忙着处理梁老师,倒是没有再去关注宁知那边的事。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有本事,知道他要对付她们,直接搬去了贺瑾舟家里,妄图让他来庇佑
她们。
宁斯越尚且还在思考,宁海清便眼眶又红了,她再也没有之前在宁知面前的盛气凌人,抽抽搭搭地说:“斯越,他们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难免不会生出感情,那我可怎么办,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啊!”
宁斯越觉得很铁不成钢:“世界上就贺瑾舟一个男人么?你非得在他身上吊死!”
宁海清咬着唇,反驳道:“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为了他做了多少事,我不管,我这辈子只想嫁给瑾舟,别人我谁也看不上,斯越,你一定要帮我!”
宁斯越本来很不耐烦,想要直接拒绝。
可转念一想,对付了贺瑾舟,不就等于将宁知的靠山给摘除吗,她如今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叫嚣,不久仰仗着贺瑾舟愿意庇护她?
半晌,宁斯越缓缓笑了:“好。”
……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宁知和苏媛媛的生活逐渐趋于稳定。
这半个月,宁知除了接管酒店的事宜,还在暗中和周臣调查宁斯越当初猥亵女童的证据。
她发现除了苏媛媛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女孩子,不过都因为时间久远联系不上。
好在有苏媛媛。
经过上次
的事,宁知以为小姑娘多少会有点害怕,谁知她居然越挫越勇,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退缩。
这也让宁知十分放心。
证据搜集的差不多了,宁知准备让苏媛媛安心的高考,等考完以后再带她露面,和宁斯越打官司。
当然也是为了她好。
时间在安稳地走着,宁知的生活还算平淡,但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五月中旬的时候,贺夫人突然邀请宁知和宁家人一起吃饭。
上次贺夫人和宁知打的赌,如今看来是贺夫人输了,况且贺瑾舟已经和宁海清退婚,贺夫人打着并不想让大家把面子闹得这么难看的旗号,邀请了他们。
贺瑾舟的父亲走得早,家里最困难的那些年全靠着贺夫人撑起来,虽然他对这个妈感情甚浅,但贺夫人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宁知也不得不去。
既然宁海清他们都要去,那自己如果不去,显得她怂了。
况且她也想知道贺夫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