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嘤咛一声,睁开迷蒙的眼睛,还没清醒过来呢,就对上了贺瑾舟深沉的双目。
记忆逐渐回笼,她想起昨晚贺瑾舟对自己的动手动脚,一时间有些沉默无语,脸颊上却慢慢攀升起一股红晕。
“醒了。”贺瑾舟看着她,虽然努力做出面无表情地样子,但到底还是有几分害羞:“昨晚的事……”
宁知却像是被烫到一般,腾地一下坐起来,摆手道:“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就只是亲了我几下,又上手摸了摸,不过你放心,我及时阻止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贺瑾舟:“……”
她一口气说完,像是急于和他撇清关系似的,听得贺瑾舟眉头微微皱起。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澄清,不想让自己误会?
难道是不想让他负责不成?
贺瑾舟的眼神暗了几分,想要再说点什么,这时宁知的电话响起。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周臣。
之前托周臣帮她调查宁斯越的事,如今他打电话过来,想来是为了宁斯越的事,思及此,她赶紧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周臣的声音:“知知,你现在方便吗,关于宁斯越的事,我有了一
些新的发现。”
宁知下意识地抬眼去看贺瑾舟,见他皱着眉不悦地盯着自己看,她摸了摸鼻尖。
自己又是哪里惹的他不快了?
不过她此刻顾不得贺瑾舟,她从床上起来,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往阳台那边走:“有,你说吧。”
贺瑾舟眼看着她走到阳台上,并且还关上了门,心里不悦的情绪仿佛要化为实质性了。
他的耳力本就极好,虽然没听见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但他却能分辨出对方是个男人。
宁知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接别的男人的电话,而且还躲起来不让他听?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他们两明明已经……
贺瑾舟无比憋闷。
宁知从周臣那里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她顿时喜笑颜开,心里面这几天连着来憋闷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
挂了电话,她脸上浮现出笑容,眯着眼打开阳台的门回到房间,谁知一进来就对上了贺瑾舟冷冽的双眼。
她愣了一下,鼻尖耸了耸,看起来无比可爱:“怎么了?”
贺瑾舟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怎么了?
她居然还敢问自己怎么了?
刚才她面对自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可
转眼间接了个男人的电话就笑的眉眼舒展的,她拿自己当什么?
“谁的电话?”贺瑾舟冷着脸,语气寒冷的质问道。
宁知觉得莫名其妙,瞟他一眼,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回答道:“朋友打来的。”
“朋友?”贺瑾舟眉头皱起,语气像是在质问出轨的女朋友似的,“男的?上次情人节给你送花的那个?”
宁知点点头:“是啊。”
贺瑾舟阴阳怪气的笑了笑,笑容却并未达眼底:“我竟不知道,有什么男性朋友需要在情人节送花。”
“贺总,你一大早上的怕不是吃错药了吧?”宁知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我没工夫跟你打嘴仗,我先回去了。”
贺瑾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却不爽到了极点,“回去?回哪去?”
“当然是回……”宁知嘴快地想要回答,却想起自己的房子已经被烧了,目前正在重新装修中,她们住在贺瑾舟的家里。
于是她又对贺瑾舟露出殷切的笑容,走到他身边说道:“当然是回你的家啦贺总,我们一起回去吧。”
“呵。”贺瑾舟冷笑一声,睨着她,说话间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宁知,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女人。”
宁知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
不明白为什么贺瑾舟突然爆出霸总语录。
他却猛的靠近她,说道:“需要我的时候就各种好话说尽,不需要我了,就弃之如敝履,是吧?”
宁知觉得晕晕的。
这都哪跟哪啊。
说得好像她是吃干抹净就拍屁股走人的渣女似的。
她定定的看着贺瑾舟,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嘀咕道:“体温正常啊……”
贺瑾舟瞪她一眼,怒道:“你干什么?”
男人的头,能是别人随随便便就摸的吗?
宁知丝毫没有被他吓到,笑眯眯地收回手,将脸蹭到他的面前,“贺总,你的药性应该已经退了吧,看在我昨晚那么不辞辛劳的份上,你就别再跟我计较了。”
她的话说完,贺瑾舟的目光变了变,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如果我猜得不错,宁海清给我下的药并不是那么好解的,你既然没有和我……咳咳,发生那种事,你是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