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善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
宁知磨了下牙，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行啊，你过来好好给我看看，到底是我没救了，还是他脑子出问题了。”
程乐善哭笑不得，“你们究竟怎么了？”
“有病，看病。”宁知怼道。
贺瑾舟淡定的点头，“嗯，看病。”
无奈，程乐善只能硬着头皮，把放在角落的工具箱拿了出来。
看到他摆出来的东西，宁知诧异，扭头朝贺瑾舟看了眼。
贺瑾舟已经重新回归工作，盯着电脑屏幕做事。
眼看茶几上逐渐堆满了一系列的医疗工具，宁知心里的火气一点点消下去，“你转学中医了？”
程乐善摸了摸鼻子，心虚道，“趁年轻多学点。”
宁知狐疑，“程先生还真有上进心。”
“呵呵，一般，一般，比不上贺总。”
宁知哼笑一声没接话。
程乐善解着针灸包，紧张道，“我也才学了一知半解，你懂我意思吗？”
“没事，大不了你扎错一阵，我一命呜呼而已，早死晚死都一样。”
这话给程乐善吓得不轻，小心翼翼看向贺瑾舟，哭丧着脸，“瑾舟，你确定让我来？”
贺瑾舟眼皮都没抬一下，“嗯，弄死了，
我给你们送葬。”
程乐善都快哭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办公室逐渐飘出一股苦涩的药味，宁知望着自己手臂上的银针，问道，“针灸真有用。”
“你郁气过重，至少能给你排排毒。”
宁知轻轻点头，扫到程乐善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臂，追问道，“你们学中医的，都是拿自己扎针做实验的？”
注意到他的视线，程乐善赶紧拉了拉袖子。
“没办法，我们要付出太多了。”
宁知扯了扯唇，笑笑不说话。
办公室内逐渐安静了下来，贺瑾舟余光望着宁知的后脑勺，又赶紧瞥开，他扫了眼登录的通讯软件，犹豫两秒，打开了和宁昱的对话框。
一个压缩文件在对话框里，他拖动鼠标，点在下载键上顿了好一会儿，才点击下载。
下载完毕，电脑发出声响，贺瑾舟整个人一僵，朝宁知看了眼，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
好在宁知没注意这边，他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
待看到文件夹里的一堆资料，贺瑾舟面色逐渐凝重。
如宁昱所说，除了他以外，程乐善、沈晏殊和孟泽成的资料，都在里面，甚至还有几位他看着眼熟的商人和政客都在其中，可他们中人所有资料
结合下来。
无一例外，都曾在五年前，登上过宁家那艘游轮。
大多数人的脸上都被打上了大红叉，唯独他和孟泽成的没有。
贺瑾舟疑惑看向宁知，继续翻找资料，终于在文件最末端，看到了一张统计表。
最新更新的时间，就在去学院担任评委前一天。
“孟泽成，三十一岁，血型b型，与宁甜符合，五官同宁昱对比有百分之三十相似……各项数据对比，百分之八十概率……”
资料就像是心电跳动图，看的贺瑾舟灵魂颤栗。
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所有需要填充的数据，一个字都没有，唯独留下一个红色四个字：直接排除。
“砰”一声，鼠标被贺瑾舟一把甩了出去。
宁知和程乐善吓了一跳，纷纷看了过来。
“你没事吧？”宁知皱眉问道。
望着她的脸，贺瑾舟嗓子眼跟卡了棉花般，说不上来话。
他憋了口气，冷漠道，“手滑。”
宁知看了眼砸在地上的无线鼠标，嘴角微抽，“年轻就手抖成这样，是得看病，一会你也来扎一针？”
贺瑾舟斜睨她一眼，站起身捡了鼠标，默不作声地盯着屏幕。
宁知撇了下嘴，继续当程乐善的“试验品”，却不
知自己身后的人，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贺瑾舟反复观属于自己的表格，盯着那刺眼的红色字体，磨了下牙尖，亲自动手给自己补充资料。
字打到一半，他眼眸顿珠，随即懊恼地捂住了眼。
他究竟在做什么？
贺瑾舟闭眼无声的叹着气，片刻平复好情绪，从这些阿拉伯语中，整合信息。
要知道，整合资料这种事，他已经很多年没做过了。
待弄完，他内心再次受到了震撼。
宁知这堆资料，无一例外指向的目标，都是关于宁昱和宁甜的……
五年前，宁知被传出落海伤亡的事，五年后，却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若宁昱和宁甜真的是她跟周臣的孩子，为什么要调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