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受到是男人身上温暖的温度,即便是京城这样凛冽的秋风之下,男人的怀中仍然温暖得犹如酷暑一样,然后钻入鼻息的就是男人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凛冽的薄荷气息。
从前男人的周身就像是一台移动空调,走到哪来就散发出寒意来,顾甜只要稍微靠近一点男人,就能闻到男人身上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和森冷,今天却似乎变了……
顾甜失神了好大一会,直到一个阿姨不耐烦地催促,“年轻人磨磨唧唧在那干什么呢,你不走我们还要走呢,不要在这里搂搂抱抱,赶紧走,别挡路了,后面这么多人要走,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真是不像话!”
顾甜刚要开口道歉,只见秦湛时冷冷地扫了一眼大妈,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这个骂骂咧咧的大妈已经原地死亡了,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霜寒,是顾甜很耳熟的声调,那种让她不寒而栗的声音。
“你知道这里是秦家旗下股份的产业?信不信我可以直接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大妈一看秦湛时的脸色,瞬间心底发毛,再听秦湛时
说的话,大妈平常也是看娱乐八卦的,而且大妈欺软怕硬,本以为是很好欺负的小情侣,没想到这么刚硬,瞬间不敢说话了,走了另外一条路去。
“对不起,都怪我没有走好。”顾甜瞬间回过神来了,想要挣脱开秦湛时的手,没想到男人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根本不给顾甜挣脱开的机会。
顾甜挣扎了好几下,反应过来后,呆愣愣地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看错了一样,“秦先生?”
“还叫我秦先生?我们很快就要走入婚姻的殿堂了,不管从前怎样,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以后叫我老公,如果你还没适应,可以叫我……湛时。”
男人平和的语气,钻进顾甜的耳蜗里,顾甜像是出现了幻听一样,又是一阵恍惚。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秦湛时吗,真的是那个将她摔倒在地上,然后踩着她的十根手指,俯身下来,像是修罗一样阴森恐怖,阴沉沉地盯着她的眼睛,然后冷冷地说,“以后不准叫我湛时,让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别怪我对顾家不客气,真让人恶心!”
顾甜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叫过秦湛时的
名字,只是叫秦湛时叫做秦先生,哪怕是在杜莲心和秦仲海的面前,也只是说秦湛时为‘他’,在乔爷面前的时候,也只是称秦湛时为‘那个男人’。
已经不记得上次叫秦湛时的名字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
“叫我湛时。”秦湛时盯着顾甜的眼睛,眸色深沉,在顾甜的耳边,又复述了一遍。
顾甜感觉自己在做梦,没有开口叫,而是抬起手用力掐了自己的脸颊一把,清晰尖锐的疼痛,让顾甜感觉到自己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实实的,顾甜更加震惊了,子瞳震动,简直匪夷所思。
秦湛时看着顾甜这副傻愣愣的模样,唇角微微一动,万年冰山的秦湛时,居然冲着顾甜笑了。
顾甜还记得上次看到秦湛时笑的时候,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了,当时还在寺庙里,那个少年双目失明,虽然性格冷淡,也很少会笑,但是一天也会笑好几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多好看,就好像是冰山消融成了春水,霎时间天地都黯然失色。
“你这个样子,真是像是一个傻子……叫我湛时!”秦湛时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在顾甜的耳边,第
三次重复了这句话。
叫他湛时!
周遭很吵,但是秦湛时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顾甜都听到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顾甜用上牙齿触碰了下牙齿,舌尖往上抬到上颚,嘴角轻轻咧开,念出了两个字,“湛时……”
念出时的时候,口型好像是在微笑一样。
这个男人的名字,多么好听啊……
湛时,湛时,湛时……
顾甜曾今多少次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密密麻麻写过不知道多少次秦湛时这三个字,直到现在还能在脑海中写下男人的这三个字,即便只用手触摸,顾甜也能认出来这三个字的笔画。
“嗯,我在。”秦湛时像是微微一笑了一下,顾甜又是一阵晃神,昨晚她没有睡好,是不是今早没有去赴约,其实眼前这一切都是她的黄粱一梦罢了。
可是既然是梦,为什么一切都这么真实,真实得可怕,真实得她都能触摸到男人身上的温度,真实得她都能闻到男人好闻的味道……
“走吧。”秦湛时带着顾甜慢慢往前走,这条海底长廊很美,虽然很多,但是三百六十度都是玻璃,都能看到海洋生物,那种壮观的海底
景色的美,十分震撼。
顾甜耳压有点低,走了一会就觉得有点头晕想吐,她周有世界的时候选择最多的交通工具也是火车或者是汽车,不是特别远的路程,不会坐飞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