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时,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为什么你突然变成了这样,明明前几天你还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对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了……”
顾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滚烫的热泪从眼睛里面流淌出来,感觉两个眼睛都疼痛了,热泪顺着脸颊滚落,一直流淌到了脖子上,眼泪经过的地方,都好像烧灼一样的疼痛,好像这不是眼泪,而是硫酸,皮肤都被烧灼了似的。
像是没有看到顾甜的卑微祈求,秦湛时冷酷无情的脸上,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怜悯和同情,就连眼神和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幻,男人冷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恶心,只觉得痛恨,如果不是因为顾甜,双儿现在怎么会危在旦夕,昏迷不醒,甚至随时随刻都有死亡的风险!
全都拜顾甜所赐!
男人眼神里流淌出来的恨意,像是滚烫的硫酸一样,一瞬间全都泼到了顾甜的身上,从头到脚,被男人这么盯着,顾甜只觉得绝望,剧痛,只觉得生不如死。
她用这辈子最
卑微的姿态,甚至跪下了来,来哀求面前的男人,希望男人不要这么残忍对待她,希望男人能够回心转意,不要夺走了这几天她的快乐和幸福。
可是男人就像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冷酷无情到了极点,甚至是享受她的痛苦,看到她痛苦仿佛看到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情。
顾甜就像是坠落到地狱,遭受了全世间所有苦痛的人,她无助绝望,求助眼前的男人,可是男人仿佛冷酷冷血的修罗,审判享受她的痛苦,她的求助和卑微,在男人眼里一文不值,甚至,男人此时此刻心里面都在牵挂着另一个女人,而顾甜眼里只有这个男人。
顾甜哭得一塌糊涂,眼泪都模糊了视线,但是她却能清楚看到男人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眼神,从一开始,男人的眼神到现在,就没有任何的变幻,如果说有什么变幻,就是男人在看到顾甜的痛苦以后,眯起深沉漆黑的眸子,好像是享受欣赏顾甜的痛苦,从顾甜的痛苦之中,汲取快乐。
顾甜满身绝望,“湛时……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对待我……求求你……我可以为了你去死……求求你不要这样……
”
因为哭得心脏撕心裂肺,钻心的疼,顾甜紧紧拽着男人的衣服,男人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了顾甜的手,然后像是被顾甜碰到的地方,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出来手帕,狠狠地,仔细地在顾甜碰过的地方,擦拭好几下。
秦湛时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嫌恶,几乎是毫不留情,甚至极致冷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求我?你残忍撞双儿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残忍,你握着方向盘,踩油门,冲着双儿撞去,你怎么不知道残忍?你怎么不知道双儿很有可能就死在你的车子底下!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多残忍!你现在跟我提残忍?顾甜!全世界只有你最不配跟我提着两个字!你对双儿做的那些事情,我会一一还在你的身上!”
“你现在马上给我去找乔雪,你们关系这么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我要你告诉乔雪,救活双儿,双儿要是死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顾甜!双儿要是被你害死了,我会让你给双儿陪葬!”
男人开口闭口都是双儿,都是这个女人的名字。
顾甜每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就觉得好像被
凌迟了一样,每次男人说出林双儿的名字,顾甜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肉上,都被划伤了深刻的一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撞死林双儿,我没有故意害死林双儿……我都准备和你结婚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这个嫌疑要害死林双儿啊,就算是我嫉妒林双儿,嫉妒你对林双儿的爱……这么多年来,难道你对我一点了解都没有吗,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捏死,我陪你母亲吃素了这么多年……我根本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湛时!求你信我,哪怕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好不好——”
顾甜几乎要给秦湛时磕头了,如果卑微祈求,能换来秦湛时前几天对自己的爱和温柔,能还回来那些关怀和态度,顾甜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可是这个男人就像是冰山一样,她怎么都没办法融化眼前的男人,他的冷漠,他的无情,在面对她的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可能就算是和秦湛时有着血海深仇的人,都不会感受到这个男人这么深刻的恨意和仇恨。
顾甜哭得心脏疼痛,哭得撕心裂肺,她想
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这样,为什么男人会这么仇恨她,从和林双儿交往开始,男人逐渐对她深恶痛绝,对她感到厌恶,对她恨之入骨,顾甜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她甚至没有跑到林双儿面前大闹一场……
她甚至休学,甚至有过转学的念头,甚至因为林双儿和秦湛时的事情,成绩一落千丈,她默默忍受这份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