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天爷让他遇到了白流苏。
从此在萧墨砚的眼里,再也看不进去别的女人了。
这个世界上的人,在萧墨砚的眼睛里只分为两种人,一个是白流苏,一个就是除了白流苏以外的其他女人。
看到方如画那一瞬间,本该方如画是自己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但是看到方如画的时候,萧墨砚丝毫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整颗心都沉入了谷底,浑身冰凉发抖,差点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让方如画滚出这里。
老天爷给他安排了一个方如画,本不该再给他一个白流苏,可是偏偏出现了……
“怎么了?”方如画看萧墨砚的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候,上前触碰萧墨砚的额头,想探探萧墨砚的体温,却被男人一把甩开了手,方如画吓到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墨砚,不明白萧墨砚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只有萧墨砚自己清楚。
他心虚。
因为他出轨了。
婚内出轨。
和方如画结婚两年,这是两人自从结婚以后,第一次见面,从前只有书信往来,今年他来到了大城市海城,一天打工两份,还要学习,实在是无暇分身
,忙得已经差点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甚至都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妻子了。
“没什么……你吃饭了没?”萧墨砚转身朝着小厨房走去,他以前是和别人合租,环境脏乱差,老鼠蟑螂满地爬,而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所有的装修布置都是当年最好的,是白流苏给他安排的房间。
方如画起身环顾一周,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些羞怯的说道,“我爸爸妈妈让我来找你,说我毕业了,就和你留在海城,照顾你伺候你,你是我的老公,从今以后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萧墨砚脸色苍白,在厨房里慌慌张张也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方如画说了什么也不清楚了,心乱如麻,也不过如此。
那天晚上,萧墨砚几乎可以说是一宿未眠。
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白流苏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萧墨砚精神萎靡,想和方如画坦白这些事情,但是看着眼前温柔如水的方如画,萧墨砚始终无法开口,总想着明天明天,一眨眼居然过去了一整年的时间,他有了
一份很不错的岗位,依靠了白流苏父亲的关系,他也很努力,很拼命工作,短短一年时间升职得很快,几乎已经手握权利了。
就在萧墨砚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的时候,白流苏的父亲白清让,和他提出了娶白流苏的要求,萧墨砚坐如针毡,明明房间里面只有两人,却如芒在背,坐立不安,他已经和方如画领证了,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娶白流苏的。
但是现在和方如画离婚也来不及了,家里面的事情太多,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这样的事情肯定会传进白流苏的耳朵里,肯定会被白清让发现,按照白清让的性格,他肯定会被迫和白流苏分开。
所以萧墨砚总是借口工作原因,一拖再拖,直到白流苏哭着抱住了他,依偎在他怀里,哭着逼问他什么时候娶她。
萧墨砚看着少女梨花带雨的脸,终于是心软了,还是开口回答了少女的问题。
“对不起……我其实……已经结婚了……”
几乎是晴天霹雳,少女起初不相信,但是看萧墨砚这么认真的神情,终于像是相信了萧墨砚的话,好像是三观都崩裂了,
摇头后退,萧墨砚想要抱住白流苏,却被白流苏一次次推开,然后白流苏哭着跑走了。
萧墨砚想要追上去,可是看着少女的背影,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他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身份……
但是他没办法失去白流苏……
那天晚上以后,白流苏就拒绝和他见面,萧墨砚工作也不管了,每天都等在白流苏的家楼下等着,即便是下雨,也风雨无阻。
直到有一次淋了雨感冒,他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没有几分钟,少女像是一只精灵一样,飞快地冲了出来,冒雨跑到了他身边。
萧墨砚头昏脑涨,看着眼前的少女,却裂开嘴角,笑了。
萧墨砚发烧了三天三夜,昏昏沉沉,白流苏一直在萧墨砚的身边守着,给萧墨砚端茶倒水,给萧墨砚额头敷毛巾退烧。
萧墨砚在第四天的早上好了,当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慢悠悠睁开眼睛,便看到白流苏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
萧墨砚眼眸动容,伸手过去抓住了白流苏的手,白流苏猛地惊醒了过来,像是受惊吓的小鹿,睁大了
迷茫的小鹿眼,想要甩开萧墨砚的手,却被男人握得死死的,丝毫不能松开。
“你……放开我!”白流苏生气的时候脸蛋通红,她自己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有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