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冷彦抓住她的粉拳,眉宇微皱,闭了闭眼:“该死!”
以为他生气了,顾温暖瞬间收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呜呜低噎。
月光照见怀中小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溢满了泪水,楚楚可怜。
铁壁一勾,打横抱起顾温暖。
陆冷彦低沉道:“嘘……别哭,我给你看样东西。”
夜色浓稠。
陆冷彦抱着她走上天台,坐在秋千摇椅上。
他抬起弧度流畅的下颚,嘶嘶哑哑的嗓音在顾温暖头顶响起:“抬头看看。”
徐徐夜风拂面而来,像一双温柔的手拂去了顾温暖脸上的泪水。
她停止了哭泣。
闻言抬头。
星星摇摇欲坠,银河浩瀚。
“哇……”顾温暖震撼惊呼,连身下疼痛也忘记了。
陆冷彦低了低头。
小女人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
失笑,他眼底有浅浅的温柔。
看了一会,顾温暖注意到陆冷彦玩味的视线,尴尬的撇撇嘴道:“八岁那年暑假,我们家公馆旁边住进了一位大我十岁的哥哥,他告诉我,他在韩国当练习生,这次回国会和母亲住一个暑假。哥哥像是棉花糖一样,好温柔,好温柔……我被继母欺负大哭,他也会
像这样,带我到他们家天台看星星……”
仰头看星星,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从此她便爱上了星星。
哥哥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只是让她叫他欧巴。
摸摸她的小脑袋,他笑着解释给她听:“欧巴在韩国是哥哥的意思噢,星星记住了吗?”
八岁的顾温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我记住了!”
她欧巴欧巴的喊哥哥。
哥哥好看的眼睛便会笑得像月亮。
说完,顾温暖看到陆冷彦怔了一下。
仿佛很震惊。
狠狠呆住。
面无血色,他淡薄的唇瓣有些发白。
“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小名?”
陆冷彦低哑的嗓音有点抖。
顾温暖疑惑的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欧巴喜欢叫我星星,他说我的眼睛像星星一样……啊……陆冷彦,你又发什么疯!”
她被陆冷彦扔到地上。
吃痛倒吸冷气,眉毛扭成一团。
再抬起头,陆冷彦欣硕的高大身影消失在天台门口。
顾温暖哆嗦了下。
她说错什么话得罪陆禽兽了吗?
走回复式公寓,恰好听到砰的一声摔门声。
郁闷揉揉摔痛的手肘,顾温暖走下楼。
她敲门:“陆冷彦?”
默了一会。
像是野兽低吼般的传出男人闷闷的吼声:“滚——”
顾温暖没有离开。
她气馁坐下来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在陆冷彦的房间门口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晨。
门还是没有打开。
揉了揉发疼的身子,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穿着浴袍赤足踩在昂贵松软的开司米地毯上穿过奢华的大厅。
走到厨房。
顾温暖打开冰箱门,冷藏室里堆满食物,有些蔬菜已经烂了。
厨房干净豪华且现代化,一点油烟也没沾,用脚趾头也想得到。
陆冷彦从没进过厨房。
开火,平底锅加热放橄榄油,再放鸡蛋和培
根煎。
顾温暖一边翻着鸡蛋和培根的面,一边伸手把吐司放到面包机里烤。
打开房门,没有看到那个小女人。
她真的走了?
慌了一瞬,陆冷彦疯狂的在各个房间找她。
没有!没有!没有!
往门口冲去——
脚步在大厅一顿。
陆冷彦听到厨房传出轻轻的哼歌声。
阳光灿烂的早晨,厨房里响起油煎食物的滋滋声、小女人快乐的哼歌声悦耳动,呼吸间有鸡蛋和培根的香味……
她没有离开。
陆冷彦紧绷的身体一松。
他快步走到厨房门口。
看到厨房里的一幕,他愣了一下。
在手工雕花橱柜里拿出一套价格不菲的名贵英国骨瓷餐具,顾温暖捧着骨瓷餐具端出来。
跟捧着佛像似的小心翼翼。
这么一套骨瓷餐具够她和安安、许一甜一整年伙食的开销,却放在资本家的橱柜蒙尘,暴殄天物。
关火,顾温暖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平底锅的鸡蛋和培根盛到昂贵精致的骨瓷碟子。
一双有力的长臂从身后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