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人早已等候在外,齐声喊了一句陆先生。
公寓里还有别的人,还是个女人!
几个黑衣人一下露出被雷劈的表情。
看着顾温暖挪不开眼睛。
陆冷彦不悦皱眉,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看什么,取车。”
听起来有醋意。
顾温暖郁闷走回客厅。
等了会,有人来了,是一位看上去很亲和慈祥的阿姨。
顾温暖开门,问道:“您是杨嫂吧?”
杨嫂弯腰笑道:“顾小姐,你受伤了,坐着别动。”
“咦,你怎么知道我姓顾。”
“因为啊……”
杨嫂想说又打住,埋头干活,收拾了烟灰缸里的烟头和厨房里的玻璃碎片,看到锅里面没盛出来的饺子,不停夸顾温暖包的饺子漂亮。
顾温暖无聊的在客厅走来走去,看了会电视,看到杨嫂在做早餐,扶着楼梯扶手蹦上了二楼。
陆冷彦的房间。
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要不是知道陆冷彦是高冷记仇的天蝎座,顾温暖铁
定认为陆冷彦是有洁癖的座。
一个男人的房间怎么会干净到一点灰尘也没有的程度。
张大嘴巴看了会,顾温暖瞟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
她拿起来随手翻了翻。
全是德文,看得人眼花缭乱。
翻书时书页里面夹着的一张单子掉在地上。
顾温暖把书放回去的时候才发现。
弯下腰,捡起来,这是一张收款单。
看到这张单子,顾温暖愣住。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陆冷彦是四分之一德国混血儿,他脱离家族,德国来到z国,白手起家,穷途末路之际,在报纸上发表求助声明。
他要借一百万,并说以后会还一亿。
好大的口气。
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顾温暖相信了。
那时顾氏财阀如日中天,爸爸给她的零花钱刚好可以汇给他,她被这个男人字里行间的真诚感动,脑子一热汇过去给他。
寄出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能要回来,所以她匿名了。
四年前顾温暖在报纸上看到陆冷彦在报纸头条刊登的感谢书。
她才知道那个人是陆冷彦。
陆冷彦还不知道是她汇的款。
把收款单放回书里,吃了一点早餐,顾温暖回房间睡觉。
突然——她感觉到脖子被一双冰冷的手扼住!
倏一睁开眼睛,看到怒气腾腾站在床边的男人。
“陆冷彦?”
话音脱口,她被他从床上猛然拽来。
如果陆冷彦眼睛里刺出的锐芒能杀人,她一定死了不下百次。
陆冷彦紧紧勒住她脖子的手青筋凸起,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捏死她,“顾温暖!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乱翻东西!”
那张收款单是他的生命,没有汇款人的帮助便没有今天的生命集团!
他视若珍宝的收款单,这个女人怎么敢动!
“我——”
顾温暖一个哆嗦,脖子好痛,快要窒息,被男人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拼命挣扎,拍掉他的手,眼睛蓄满闪闪泪花:“我不是故意的…!”
冰凉的泪水滚落,滴在他手背上。
陆冷彦面色一凛,松手扔开她。
“往后不许踏进我房间半步!”
大力摔上门,怒意昭然。
顾温暖掉在床上,喘了几口气,抬头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
脖子上一圈深深的红痕。
他的力道不轻,真的很生气。
看了眼时间,顾温暖走下楼梯。
杨嫂还在,站在楼梯尾,忧心忡忡望着她:“顾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顾温暖下楼倒了一杯水,喝干净,喉咙舒服些了。
杨嫂出去买菜,她捧着空水杯在客厅沙发发呆,坐到黄昏。
没有想到,
陆冷彦很看重那笔钱,很看重给他汇钱的那个人。
她不应该擅自闯入他的房间,不管怎么样,去跟陆冷彦解释一下吧。
这么想着,顾温暖放下水杯,上楼。
陆冷彦的房间门口。
轻叩门扉,她细声细气问:“boss?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顾温暖干脆匍匐在门上,把耳朵贴近门——
里面传出哗啦啦水声。
陆冷彦在洗澡?
她正趴着偷听。
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顾温暖将全身的力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