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默了默,“陆先生,顾小姐打了您一枪,到现在都还未痊愈,她的孩子……”
为了陆先生着想,不能留下来。
陆冷彦闪着幽光的眼睛一凛,“那是我的孩子。”
“陆先生,顾小姐十分危险。”
“安排人手保护她。”
“陆先生!”墨渊情绪激动地道:“要是被陆老太太知道她打了您一枪……!”
后果不堪设想。
病房里的医生做完手术了。
陆冷彦的立即迈开双腿,快步走入病房。
她的小脸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淌湿,小手还紧紧握成拳。
陆冷彦将她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然后宽热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好温暖……
顾温暖因为紧张而攥起的手缓缓地松开了。
“笨蛋……”
陆冷彦低低笑了声,左肩的痛意也减缓了不少。
“陆先生,您的伤口流血了……”
一旁的医生,心惊胆战地道。
刚才来的路上,跑得太急,以致于牵扯到了快要痊愈的伤口。
血液,迅速浸满了他的整个肩膀。
脱掉了几乎红了半边肩的衬衫。
医生小心翼翼地为尊贵如神祗般的男人解开肩上浸透满了血的白纱。
血肉模糊,血流如注,隐见白骨。
倒吸气声。
伤口的伤势,撕裂到一种惨不忍睹的形势。
治愈起来会很痛苦。
医生悄悄跟墨渊说:“陆先生不要命了吗?跑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小心点。”
墨渊盯着的病床,“命?她就是他的命。”
如果说陆冷彦冷静、冷血、冷酷……一切可怕代名词的存在。
那么顾温暖就是他的不冷静,不冷血,不冷酷……
……
明媚的阳光撒入安静的室内。
顾温暖睫毛微微一颤,睁开了眼睛,温暖的晨曦照耀进她琥珀色的眼睛。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遮挡。
唰——
窗帘被一个人影拉了起来。
病房陷入昏暗。
那抹身影柱子般笔挺,也如柱子般没有温度。
顾温暖顿时睡意全无,“陆、陆冷彦?”
“醒了?”
陆冷彦转过身,幽蓝幽深的魅瞳,难道漫出柔和,半边嘴角竟然勾起。
虽然笑容很假。
但是顾温暖还是很震惊。
这么些年,她见到陆冷彦笑的次数,比地震还少。
尤其是冲她笑。
顾温暖见过他冷笑,嘲笑,怒笑,就是没有见过他温柔地笑。
顾温暖揉了揉眼睛。
再看。
他还在笑。
卧槽。
她不禁开始怀疑,陆冷彦有病还是她有病?
黑衣人推着餐车入内。
“顾小姐,您想吃点什么。”
餐车上,清一色的补身体的菜式。
顾温暖喉咙发紧,“我……”
飞快瞟了眼陆冷彦。
瞟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陆冷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好闻的薄荷清冷飘过来。
顾温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想吃冰。”
陆冷彦的声音一沉,“不行。”
“为什么!我就想吃,我就想吃!”
往常这个时候,陆冷彦会冷声吼她。
但
这次,陆冷彦长臂朝她的方向伸来,揉了揉她的发丝,“乖,不要任性。”
卧槽……
太不正常了!
顾温暖受宠若惊,呆呆看着陆冷彦拿过了一碗熬的很香的瘦肉粥,吹凉了,递到她唇边。
“乖,张嘴。”
沉默的半个小时。
沉默地吃完了一碗粥。
肚子里饱饱的热热的,顾温暖的心里凉凉的,手指尖微抖。
她吃的,是粥吧。
没被毒死。
呼……看来是粥了。
四周的黑衣人皆震惊到不敢看。
陆冷彦退开椅子,“八点国际会议,三个小时,等我。”
陆冷彦离开,病房的温度都回升了几度。
顾温暖摸了摸小腹,掀开身上的被子,脚踩在地上。
好冷。
她得想个办法。
林可心和陆冷彦的婚也结不成,陆老太太没有骂她,说明没有怪罪她。
也许这个时候去试试要回安安,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