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偏首望了一眼走廊。
顾温暖的身体抖得像是筛糠,光是爬起来的一个动作,花光全部的力气。她爬起来后,便扶着墙,像只受伤的小兔子,身子颤抖,单脚跳着离开。
“陆先生……”
饶是一向希望顾温暖离开陆冷彦身边的墨渊见了,也看得微微心疼。
陆冷彦冷声:“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要是她出事,你们也不用活着回来见我了。”
墨渊肃然,“是!”
陆冷彦忘记她了,她该怎么办,依赖爸比的安安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苏清让那解药……
顾温暖的脑袋像是一团浆糊,好在清冷的夜风吹过来。
面上一冷,顾温暖也清醒不了不少。
坐在马路的公共长椅上,顾温暖咬牙忍着脚上的痛,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打电话,一开口,声音是无法控制的哽咽:
“白姐…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能不能在你家住几天…如果你不方便…如果你不方便…”
顾温暖的话好几次哽咽中断。
白姐听清后,想也不想:“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五分钟,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顾温暖身前。
白姐飞快地走下车,把手上的薄毯披在顾温暖瑟瑟颤抖的肩上,“地上凉!快上车坐。”
两人坐上车。
顾温暖和白姐说了大致经过。
白姐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道:“妈的,苏清让……陆先生那样强大到恐怖的人……”
怎么会被人陷害。
顾温暖吸了吸鼻子,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他看我的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
白姐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皱眉,“要找苏清让那个混蛋拿解药吗。”
顾温暖握了握小拳头,“不……”
抵达白姐的公寓。
白姐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截然相反,布置温馨的一室一厅,落地灯光暖融,阳台上养着几盆绿萝和多肉植物。
白姐递给她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我一个人住,就一张床,沙发不舒服,你要是不嫌弃和我一起睡吧。”
顾温暖心底一暖,“谢谢……”
白姐揉揉她脑袋:“客气什么,快去洗澡吧。”
大脑和身体处于一个紧张的状态,洗完澡,喝了一杯白姐递来的热牛奶,顾温暖僵硬的四肢,才慢慢舒展了些。
第二天,白姐去杂志社以前做好了早餐,留了纸条给她。
虽然食不下咽,顾温暖还是慢慢地吃完了,放下筷子,顾温暖摸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宝宝,别担心,妈妈一定会让爸爸恢复记忆。”
不就是死缠烂打吗,谁怕谁啊。
虽然食不下咽,顾温暖还是慢慢地吃完了,放下筷子,顾温暖摸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宝宝,别担心,妈妈一定会让爸爸恢复记忆。”
不就是死缠烂打吗,谁怕谁啊。
吃完早餐,顾温暖在小区花园散了一会步,消消食。
迈巴赫车厢,隔着一重黑色的玻璃窗。
冷峻的男人,眼皮也不舍得眨一下,紧紧地盯着衣衫单薄、身材纤细的小女人。
秋阳下,顾温暖围着五彩缤纷的花圃,慢慢走着,脸上,愁云密布,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时而摸摸自己的小腹……
陆冷彦的脸上的情绪,也跟着顾温暖皱眉而皱眉,微笑而微笑……
司机
走回车内,看到陆冷彦的脸上有一点点笑意,吓得擦了擦汗,战战兢兢:“陆先生,属下已经办妥了。”
陆冷彦没有动,盯着她窘迫的脸,眼底的笑意更深。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路人,拿着一把伞,塞进顾温暖手中,然后再一溜烟地跑走。
顾温暖一头雾水,拿着凭空出现的伞,脸上大写的懵—逼,“哎,你怎么回事?给我伞干嘛?”
路人已跑得脸人影都不见了。
她的脚受伤了,也追不上去。
白姐的这个小区还真是奇怪……
顾温暖拿着伞,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了看有点烈的太阳,若有所思,打开了伞。
一股沁凉洒下来。
这把伞也太高级了吧!
居然还自带微缩小空调!
上楼后,顾温暖在网上查了查这把伞的价格,扶着鼠标的手就是一颤。
妈呀……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贵的伞,简直就是资本家啊。
那个路人为什么要把这么贵的伞给她,难不成是路人偷的?!
顾温暖被吓到了,赶紧把伞拿到门卫室,说有个人弄丢了伞。
门卫室的两个师傅正在聊天,没理会她。
“你看到了吗,我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