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澜赋。”
“听说过,是我……姐姐高蔓的成名作。”
“嗯,这么多年模仿她舞姿的人不在少数,这么像的,我第一次碰见。”
“所以你只是为了看跳舞?”
傅怀慎难得心情好,很耐心的答着白鸾昭的话,甚至来了兴趣似得,倒了杯水坐下来,慢悠悠的说,“白鸾昭,我知道你跟凌迟的故事,他为你做了很多。我也听他无数次的阐述过对你的爱,对你的一见钟情,对你的情有独钟。”
白鸾昭不知道为什么傅怀慎突然提起来傅凌迟,保持沉默。
“所谓的爱,我没有体会过,我也没爱过人。但是凌迟跟我描述的他的心路历程,我有过。”
白鸾昭心里一阵失落。
果然,他有爱的人。
“是一支舞,我喜欢这支舞,因为喜欢这支舞喜欢高蔓。只可惜,她只跳过一次。再后来,争相模仿的数不胜数,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能跳出她的那种感觉。现在,我又碰到了。”
白鸾昭愣了一愣,心情复杂,“你喜欢高蔓是因为当年她跳的那支舞?”
“嗯。”
傅怀慎目光温柔,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白鸾昭难以置信,傅怀慎居然会在这儿跟她聊喜欢
一支舞。
过了一会儿,白鸾昭清醒过来。
荒诞至极。
变心就是变心,拿舞当什么借口?
白鸾昭想起魏庭生跟她说的,男人都有动物性。
“那,如果我也能跳你喜欢的舞,你会喜欢我吗?”
面对白鸾昭的试探,傅怀慎眼睛里的柔光散去,嗤笑一声,“我跟你在这儿说这些干什么?”
他看着白鸾昭的目光又恢复了冷漠,“离婚这个事不会变,你说年后,行,我延迟到年后,但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说完,起身上楼。
白鸾昭不甘心的起身质问,“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因为一支舞喜欢高蔓,却连让我触碰的机会都不肯给?你是因为没有孩子才要跟我离婚是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可以怀孕!”
傅怀慎回头,拧着眉头,“你知道了?”
“是,我重新找了医生问,我可以怀孕!”
白鸾昭说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你……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傅怀慎没有过多解释,只留下一句,“早点睡吧。”
一瞬间,白鸾昭如同五雷轰顶。
一次次妄图证明,他对自己有喜欢,哪怕只有一丁点。
最终却都以失败告终。
这三年,她被傅家
人羞辱。他们说,她是个下不出蛋的扫把星,克死了傅凌迟,影响了傅家的传承。
她顶着这么多年的谩骂,从来没有还过一次嘴。
傅怀慎为什么不告诉她她能怀孕?
是怕有了孩子会成为累赘牵绊。
他们俩的孩子,只会是他的负担。
“傅怀慎,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白鸾昭跌坐在地上,泪无休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月之期已经到了倒计时。
年关将近。
可白鸾昭却一次都没有以阿藤的身份与傅怀慎近距离接触过。
傅怀慎虽然天天晚上都来,但也就是看跳舞,花钱当然也花,只是不会去跟其他人一样非得争个什么,无非也就是心情好了,随便打发打发的状态。
江面上湿冷的风吹到皮肤上,渗进骨子里,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你输定了。”甲板上,白鸾昭对魏老板说。
这人生了病,身体就脆弱,肌肤触感也格外敏锐。
白鸾昭还是穿着在室内的羊绒薄衫,语气有些颤音。
虽然傅怀慎那天晚上说的话伤害到了白鸾昭,但也更加笃定了他不会出轨这个事情。
他就是单纯的想来看跳舞。
“是吗?”魏老板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进
入内场,透过监控盯着场上众人的一举一动。
“一会儿你不用上台跳舞,换一身礼服跟我走。”
白鸾昭不明白魏老板什么用意,但也并没有多想,她还有利用价值,不至于成为弃子。
换上魏老板准备的红色礼服,白鸾昭的头发也被卷成了风尘性感的大波浪。
白色的猫脸面具遮住了白鸾昭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很陌生。
她从来没有这样浮夸过。
宴厅——
“快点快点,动作麻利点,一会儿徐先生还等着用呢!”
傅怀慎悠闲的坐在二楼的雅间喝茶,等着马上开始的舞蹈,看到门口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