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白鸾昭听他们聊天,插不进话,实在无聊。
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牛奶,有些内急,便离开了座位。
刚从厕所出来,就被一个鸭舌帽休闲装的瘦高女生拦住了去路。
“你是傅怀慎的新老婆?”
女生戴着黑色口罩,双手插兜,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双瞳,冷意乍泄。
白鸾昭察觉到危险,警惕的抬头看她,“你是谁?”
听她的话,大概又是哪个傅怀慎的爱慕者。
她真的很高,看身形像个模特儿,清瘦且有气质,衣品也不错,而且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牌。
虽然没露标,但白鸾昭之前在秀场看过这个款式,最新出的,随便一件小饰品都是十万起。
白鸾昭心里那股子自卑感又生了出来,仿佛只要是有关傅怀慎的事儿,她就会立刻变得敏感。
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完美无缺,让人挑不出刺,那样的话,傅怀慎是不是就能多看她一眼?
女生不耐烦的伸出一只手来,粗暴的扯住白鸾昭的衣领,“问你就回答,哪来这么多废话!”
声线虽凶狠,但仍带着些青稚,年纪不大。
白鸾昭目光微冷,刚要有所动作,就听一声厉喝,“放开她!”
魏
庭生疾步走过来,一把推开了高个女生。
按理说魏庭生的力道非常大,但瘦高女生只是轻微后退几步便定住了身形。
目光冷冷的在白鸾昭身上留了几秒后,转身离开。
魏庭生简单的关心了一下白鸾昭后,就拉着她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你有什么事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白鸾昭太了解魏庭生了。
白鸾昭的手被攥的有些疼,她挣扎着,“你放开我,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一边说着,目光一边朝着周围看。
“怎么,怕被傅怀慎看见?”魏庭生挑眉,偏不放手,“我们是兄妹。”
“是不是你心里没数吗?”
虽然跟魏庭生相识多年,她表现得也不怕他魏庭生,但魏庭生权势摆在那,要是有一天白鸾昭对他没了利用价值,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不谈其他,光力量这一块儿……
白鸾昭扭动了一下被紧紧抓住的手腕,不甘的捏紧了拳头。
说白了,与他合作,共谋钱财,不过就是说得好听罢了。
离开了傅怀慎,她白鸾昭怎么斗得过魏庭生呢?
她离婚后急着出国,逃的不仅是傅怀慎,也是魏庭生……
想到这儿,心中不由得生
出几分心酸。
终究还是逃不出去,出了狼窝又进虎穴。她这困兽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魏庭生见白鸾昭发愣,手擒住了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觉得你还是原来的傅太太吗?记住,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我。哪怕我现在让你去死,也由不得你不要。”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白鸾昭哪怕有再多的逃跑技巧,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这就是魏庭生与傅怀慎的区别。
傅怀慎再怎么样,也不会让白鸾昭去死。
魏庭生的恐怖,在于他没有暴怒,却在温水煮青蛙的微笑中,将你置于悬崖边。
白鸾昭忍下怒火,偏过头去不看他,一脸怨气,“那么魏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傅怀慎还在外面,她不想多生事端。
魏庭生微微皱眉。
明明他就是想要她乖乖的,可为什么,当她真正示弱了,他又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呢?
他们认识了很久,甚至可以说他看着她长大。
明明处于弱势,但她不怕他。
相较于其他女人的畏惧、崇拜、谄媚,他更喜欢她那种冷中带刺的感觉,像躲在玫瑰中的狐狸,冷不丁出来咬你一口。
每次见
面,她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很奇妙,很有意思。
所以,他对她有一种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
但是,她一旦示弱,他便开始觉得无聊。
泯然众人矣。
魏庭生摇了摇头,试图将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甩掉。
他不再废话,掏出了一些证件交给白鸾昭,“你的入学手续已经帮你办好了,下周一开学,你去报道吧。”
白鸾昭闻言,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证件摔他脸上,“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多大岁数了?你要让我去考研就算了,让我混在大一新生里,要不要脸了!何况我还是个孕妇!”
她就是这样,哪怕明知眼前是个危险的家伙,但火气上来了,就会不管不顾。
魏庭生被猝不及防的砸了脸,又惊又怒,“白鸾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