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沉默不语。
“绒绒,干的不开心就走,我给你介绍别的工作。”
绒绒猛摇头,盯着白鸾昭眼眶含泪,“您是不是嫌弃我没用?不想要我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鸾昭皱眉,见女孩儿眼泪掉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给她抹眼泪,“绒绒,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自身难保,更不可能护住你,我把你介绍到熟人那里,我朋友会照顾好你的。”
之前高蔓带白鸾昭见了一个人,是一个商界大佬,在他的帮助下,白鸾昭的事儿自然不成问题。
可是后来得知了傅怀慎的真正用意,这个商界大佬对白鸾昭来说其实也没什么用途了。
而白鸾昭跟高蔓签的那份合同却带来了一些问题。
原本以为高蔓就是想让白鸾昭去她的公司,顶多也就是刁难刁难白鸾昭,谁知她却是通过合同漏洞,把手伸向了白鸾昭的公司。
她甚至给白鸾昭寄来了起诉合同威胁她让位。
白鸾昭这些天身子骨好了,自然就得出来管管这事儿。
“不,公司有难,我虽然不能帮到您什么,但是您对我有恩,我哪怕只是陪着您也是好的,我想让您知道,
您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白鸾昭闻言,心中甚感温暖,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谢谢你。”
绒绒是个孤女,白鸾昭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穷困潦倒的要跳河,被白鸾昭拦了下来。
那个时候白鸾昭的父亲还没有生病,母亲虽然冷漠,但也没有现在这么猖狂,白鸾昭在公司还是有话语权的,所以就把绒绒安排到了公司。
本来只是看她可怜,给她随便一扔自己就走了。没想到小姑娘争气,虽然没学历没技术,竟愣是从基层爬了上来。
再后来,白鸾昭接管公司一些事务,绒绒就跟在白鸾昭身边做了助理。
“这些咖啡是高蔓让你买的?”
“嗯。”
“给谁喝?”
“她今天带了许多她的朋友过来,说是要开办公室party。”
白鸾昭捏紧拳头,“她把这儿当什么地方?公司不是她寻欢作乐的玩意儿!”
白鸾昭将咖啡给了前台,“全部分掉。”
说完,领着绒绒上楼。
上楼后,白鸾昭发现很多都是新面孔,从前一些有能力的老人所剩无几。
不过半个月,高蔓竟换走她这么多人!
“白小姐,您等
会儿千万要冷静。”
“怎么了?”
“她把办公室改造了,可能有点不太办公。”
“……”
白鸾昭推开办公室的门,喧闹的音乐震耳欲聋,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原本黑白灰基本上只被资料文件占据的办公室,此时全是高蔓的写真、装修的异常豪华,白鸾昭之前用来小憩的小床也换成了柔软的大床,床上方挂着高蔓与傅怀慎的一幅合影油画,似乎是在某个酒会。
男人西装革履,手中举着香槟,唇角上扬的弧度很浅,也很温柔。
而高蔓站在他的身旁,小鸟依人,穿着与男人同色系的礼服,笑容甜蜜。
办公室内窗帘拉着,各色灯光投射,群魔乱舞。
没有人注意到白鸾昭。
白鸾昭不疾不徐的走到音响前,拔掉了线,屋内瞬间安静,几秒后,充斥着男男女女们烦躁的叫嚣声。
白鸾昭又走到了窗边,将窗帘猛然拉开,强烈刺目的阳光照进来,屋内所有人尖叫出声,如同地狱的恶鬼即将化为虚无,纷纷痛苦的捂着眼睛。
在昏暗灯光下精致的妆容服装,面对强光,所有弊端显露无疑。
厚重遮瑕盖不住的瑕疵皮肤、故作深邃
的阴影高光、被漂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粗糙发质、酒精下暧昧通红的脸、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在亲吻拥抱者后面的人……
大抵是因为被掀了遮羞布,所有人怒气腾腾的盯着白鸾昭。
“你是什么东西?影响我们一整天开派对的心情!”
“哪儿来的野猫野狗,也敢在这放肆!”
“我认得你,白鸾昭,傅怀慎那个三年没碰的前妻!”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蔓蔓那个不要脸的妹妹吗?”
“听说离婚了啊,活该!”
高蔓从沙发上抬头,目光不屑,“你来干什么?”
“这是办公区域,你别太过分。”
白鸾昭回望着她。
“我是老板,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是老板?”白鸾昭冷笑,“你有问过其他股东的意见吗?”
“他们敢有意见吗?我这棵大树倒了,他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