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昭靠在傅怀慎的怀里,心中百感交集,“为什么突然想我?”
傅怀慎下巴搁在白鸾昭的肩膀上,沉默不语。
白鸾昭等了良久,有些不安,“你又不说话。”
说真的,白鸾昭不害怕跟傅怀慎吵架,她怕的是傅怀慎不说话。
他沉默的时候,白鸾昭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小白,我怕。”
白鸾昭微楞,“怕什么?”
“怕,多说多错。”
“你错的还少吗?”
“小白,你多骂骂我吧,感觉只有当你骂我的时候,才是真实的。我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又不在了。”
“你在怪我?分明是你抛下了我!”
白鸾昭猛然推开傅怀慎,已经有些久远的记忆又一次袭上心头。
一年前,她从云端瞬间跌落谷底,她不怕吃苦,她怕的是身后空无一人。
曾经,她靠着老天爷赏饭吃的才华美貌平步青云,身边的人仿佛围绕在云雾之中,虚幻的看不真实。
她以为牢牢抓住了傅怀慎,原来也不过是黄粱一梦。
无依、无靠。
独立久了的人,不会害怕孤独,可是当你有了依靠,突然间象牙塔破碎,这种感觉是极度崩溃的。
她努力的不去想,可是傅怀慎又
勾起了她的回忆。
“小白,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新娘,我们还差一场没完成的婚礼。我会带你回南水城,等到来年春天,我们再一起去看漫山遍野的梨花,我知道,你喜欢梨花。”
“你怎么……”
白鸾昭诧异,傅怀慎怎么会知道她喜欢梨花呢?
她从未说过。
“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就站在雪白的梨花树下。”傅怀慎微笑。
自从白鸾昭走后,傅怀慎就在庄园闲逛,他喜欢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下午,痴痴的看着白鸾昭走之前种下的果树。
看久了,突然有一天就想起来,与白鸾昭年少初遇时。
白鸾昭目光中流露出疑惑,“初遇,是在梨花树下?”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梨花。
但这喜欢的程度很深很深,除了自己记忆中的画面,总觉得,好像还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傅怀慎没有给白鸾昭多问的机会,“小白,抱歉,过了这么久才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
白鸾昭抿着唇,不语。
从前,白鸾昭年少成名。世人皆称白鸾昭为昙花,无数人送她玫瑰、珍稀花卉,可是她真正喜欢的花只有梨花。
世人将白鸾昭捧得高贵,可是她不喜欢,她出生山野
,喜欢雨季的梨花,向往自由自在。
她记得,年少的时候,寒暑假会被送到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老人家很是慈祥和蔼,对白鸾昭很好。
只不过,年少的白鸾昭恃才傲物,恰巧又到了叛逆期。在城中被众星捧月久了,到了乡下多少有些不适应,就给在城中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找自己玩儿。
那个朋友答应的痛快。
白鸾昭便在村口的梨花树下徘徊等待,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只有独自一人的四月梨花雨。
朋友始终没有来。
也是,不过是平日里多说了几句话,又怎么能是朋友呢?
别人未必将她放在心上。
就在她撑着奶奶做的油纸伞准备回家的时候,远远看到一模样极为俊俏的小哥哥走过来。
斜斜的细雨绵绵蒙蒙,打湿了他的衣襟发丝,他将额前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脑后,少年气中便多了稳重。
不知为何,白鸾昭就觉得,这个俊俏的小哥哥一定是来找自己的,鬼使神差撑伞走过去,喊了一声,“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我是他的朋友。”
这小哥哥礼貌,眼底却是有几分傲慢的。
只是当他注视着白鸾昭的眼睛时,那傲慢就消散了,“你叫什
么?”
“白鸾昭,你喊我小白吧,从未有人这样喊过我。”
“小白。”
“欸!”
就这样,因为朋友睡过头误了机,怕白鸾昭生气,便让正好在这附近考察土地的一位因为家族关系而来往的比较多的大哥哥代替自己去。
这位大哥哥抱着顺路看看有没有好地方能盖度假区的心态过来了,然后车子开不进,一路走过来,造就了二人的相遇。
从回忆中回神,白鸾昭说,“梨花是要看的,婚礼就免了。”
那个人,是傅怀慎吗?
可是,为什么她记不清楚那个大哥哥的脸了?
只记得,很英俊。
还有那个曾经的朋友,为什么也记不起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