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娇娇被松了绑,兔子一样跳起来,扑进了袁盛怀里。
“你再来晚点儿就看不到我了,他想杀我呜呜呜……”
袁盛皱眉,心疼的抱住她,安慰,“没事了,我在,没人能动你。”
潘子都带着人走了进来,对着潘大志一阵猛揍,“也不看看谁的人就敢动,找抽呢你!”
潘子都以为贺娇娇跑路,一路带着人追过来,一来正好碰到袁盛说是去找贺娇娇,没想到碰到这么个场景。
贺娇娇靠在袁盛怀里,长舒了口气。
还好刚才让那领路的去找袁盛,报她的名字让他过来,不然她就惨了。
看着贺娇娇头皮处因为被撕扯而微微有些泛红,男人脸上酝酿风暴,虽不做声,却比狂吼几声更让人胆寒。
被扯的发疼的头顶突然落上了一只手,贺娇娇抬起头,男人目光中压抑着怒火。
“没事,我不疼。”贺娇娇抱紧了袁盛。
男人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柠檬加野蔷薇的香气,闻起来非常舒服。
袁盛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抱着贺娇娇。
贺娇娇在他怀中缓了一会儿神,然后走到了被打的蜷缩在包厢角落的潘大志面前,蹲下身拽着他的头发使他抬起脸来,“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那车到底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要是敢撒谎
,哼,应该猜得到下场吧?”
潘大志抬眼,女子身后两个男人冷冷的看着他,他狠狠一哆嗦,“我说、我说,我都说!”
“是陈栋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贺家常用的那辆车的刹车上做手脚,那天开车的人就是我,我在车子坠海的前一刻跳了车,再然后我就拿着陈栋给我的推荐信来了南水城!”
“放屁!陈栋不可能这么做,贺家对他那么好,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母亲的死她一直认为是章谊搞得,没想到,陈栋竟然也参与了。
可是不可能啊,他怎么会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啊!”
这中间,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难道她所知道的都是假的吗?
看来,只有找到陈栋,才能够知道真相。
贺娇娇红了眼眶,“那你呢?你没工作,是你自己去贺家恳求一个司机的工作,贺家对你怎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来没人说过你什么,你却恩将仇报,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太想赚钱了,我家里还有老小,他们都要吃饭啊,我得努力挣钱啊……”
贺娇娇看着面前这个说的理所应当的男人,拳头捏的
发抖。
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凭什么、凭什么你的家人要吃饭……却要用别人的命来作为踏脚石!”
潘大志跪了下来,抱住了贺娇娇的腿,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混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泯灭良心,我混蛋!我混蛋!”
他说着,开始抽自己的耳光,一下又一下,十分响亮。
“你以为你扇自己几个耳光就能够偿还人命了?”贺娇娇目光冰冷。
潘大志吓得不敢说话,屏息凝神,紧张等待着审判。
“去自首,还是我打到你瘫痪,然后找人抬你进监狱?”
潘大志闻言,脸色煞白,“不要,求求你了姐,我不能坐牢啊,我要是坐牢了我家里人就失去了顶梁柱,我家就完了呀!”
“怎么也饿不死吧,他们没手没脚不会出去工作吗?你以为世界少了你就不会转了?”
贺娇娇转身,直直的出了包厢。
潘大志爬着往前,还想追贺娇娇,被保镖们围住。
“去哪儿?”
袁盛出了包间,抓住了贺娇娇的手。
“对不起,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贺娇娇甩开了他的手,进了电梯下楼。
外面的雨滂沱之姿,凄厉的仿佛垂死野马的嘶鸣。
不甘心。
她贺娇娇一辈子
没做过穷凶极恶之事,却遇到一些烂人,她自幼的教育就是要为人坦荡,大家都不容易。
只是,一昧的原谅真的太痛苦了。
这一场雨,非但没有让贺娇娇的心死,反而让她更加坚韧。
从今天起,贺娇娇不再是从前坚硬却极容易被折断的竹子,她要成为一株野草,任风吹雨打都不死、不断折。
章谊、陈栋,是你们将她打入尘埃,那么终有一日,她这株野草要占据你们的坟头!
章谊、陈栋,你们等着。
袁盛坐第二轮电梯下了楼,知道贺娇娇袁盛是一起的经理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焦急的说,“容公子,那位小姐一个人在外面淋雨,不许我们过去,一过去就要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