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两个月,高三的同学们每天累的跟狗样,身体也搞得很差,解不出题的烦躁,努力没有回报的失落,迷茫的找不到方向
高三的已经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而高二的已经美美计划出游。
“这个四月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快让我从这个学校的大牢笼里出去吧。”
一下课,王有志便仰天长叹一声。
紧接着,立马有同学附和起来。
“我日思夜想,甚至梦里都是春游。”
“哈哈哈,我已经在准备收拾东西了。”
说起梦,刘菲菲眉头一皱。
“苗儿,我昨天晚上做梦就是去春游的路上,没想到车子突然冲下悬崖。”
她跑到何苗那,开始玩她桌子上的笔。
笔是一朵太阳花,绿色的笔身,顶端是朵黄色的向日葵。
何苗这别的没有,就是文具多,而且都很奇怪,典型的差生文具多。
她每回来她座位都会被那些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文具吸引。
像胡萝卜、白菜、包子、篮球各种形状的笔都有,造型奇特,还怪好看的。
刘菲菲甚至很多都不知道在哪买的。
她忽然抬头,神色沉重,“你说,会不会是预知梦?”
“我”
何苗刚想开口便被杜宇泽打断。
“呸呸呸,刘菲菲你个乌鸦嘴,说啥呢?”
杜宇泽也回过头来,参与话题之中。
“和你说话了吗?”
杜宇泽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和她还在冷战中,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噤了声。
“阿泽,你什么时候被刘菲菲给拿捏得死死的?”
王有志看热闹不嫌事大,忍不住对杜宇泽嘲讽一般。
“我那是不和她一般见识。”
杜宇泽脸上依然带着笑,并无恼意。
“其实比起春游里遇到的意外,我更害怕春游取消。”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种事情可不少。”
“确实,学校总有借口取消我们的这种那种校外活动,美名其曰,为了学生安全、为了学生学习”
“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
学校每天繁重的课程也压不住学生们躁动的心。
何苗看了眼徐墨白,正襟危坐,永远一副乖乖好学生样子。
他这个人吧,骨子里生来就有种高冷端正的正直感,像雪山之巅不可亵玩的雪莲花。
要不是她和他一起相处过很长时间,要不是她见过他的许多面,要不是他迷迷糊糊时会深情地喊她“苗苗”
何苗真会觉得那些都是一场梦,自己和他是完全不搭边的两个存在。
原本是计划去哄徐墨白的,没想到半路上,何苗突然被徐墨白手上的红绳,吸引住了注意力。
何苗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他手上的红绳子看,一不小心便问出口:“徐墨白,红绳是谁给你的?”
闻言,徐墨白伸手抚了抚红绳,表情有些凝重,像是无法开口。
“到底是谁啊?是没办法说的人?”
她的初恋?现在还没忘?
何苗心里有些郁闷,她给他的手表呢?为什么从来没戴过?是因为觉得拿不出手?
“算是你吧。”
什么叫算?
何苗以为徐墨白是在嫌弃自己无理取闹,所以强行扯了个借口。
“不是我就不是我,不用算是我。”
何苗有些气急,她还没沦落到去代替别人邀功的地步。
“什么叫算是我?这么没品味的东西我才不会送别人。”
哄他?
哄个屁!
徐墨白一脸迷惑,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何”
“别理我。”
原本是何苗想方设法哄徐墨白。
这下好了,何苗自己先被气到,两人又回到之前不说话的状态,而且比那更严重。
徐墨白是最后一个走的,关好窗锁好门,外面再没等他的人。
他看了眼手上的红绳,叹了口气,背好书包准备离开。
“徐墨白。”
身后传来男生明亮的嗓音。
他一回头便看见江亦风站在夕阳里。
“何苗不在。”
徐墨白的声音有些寡淡,像他这个人一般无趣。
他和江亦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江亦风来一班,除了找何苗就是找何苗,他恨不得直接来班里上课。
一班的同学几乎和他都很熟,就像一个班似的。
“我是来找你的。”
江亦风扬起嘴角,语气拽又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