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渃笙冷酷无情的话语,落在元琼音耳中,堪比阎王索命一样。
不,她还没嫁人,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成为人上人,她错了,她不该在背后蛐蛐裴渃笙的。
白芍听从裴渃笙的话,在元琼音几次快要昏死过去,甚至萌生了咬舌自尽的念头时,及时阻止她,让她好好的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元琼音感觉像是过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精神意识恍惚间,嘴里好像被喂了什么东西,好一会儿之后,身上痛苦渐渐褪去,大脑重新运转。
她这才发觉,裴渃笙终于给自己解药了。
经此一遭,元琼音对于裴渃笙,哪里还敢有什么怒气,有的不过是满心的畏惧与害怕。
这个女人就是个魔鬼,自己当初怎么会把她当成村姑,想要欺负她,拿捏她,现在羊入虎口了。
“滋味好受吗?还想不想体会一次?”裴渃笙极尽温柔的问道。
元琼音想到刚才生不如死的折磨,顿时打了个冷颤,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的猛摇头,更是脱口而出求饶的话语。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要不是刚刚毒发折磨,以至于全身没有力气,元琼音都想要跪下给她磕头了,毒发之时痛到她有勇气去死,可现在缓解了,她又怎会想死?
“乖,对于听话的人,本郡主向来温柔,有几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愿意回答我吗?”裴渃笙半蹲下身子,低头看着她。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身后的白冬和白芍,在听到她说自己温柔时,那一言难尽的古怪神色。
“你问,我一定说,一定说。”元琼音被吓怕了,哪里还敢做什么幺蛾子。
“我想知道裴悠悠和楚萱雅之间的事情,但凡你能想到的,都说,切记不要隐瞒哦,不然的话,万一再次毒发,我可就救不了你了,知道吗?”
元琼音还以为她是想从自己身上讨什么好处,万没想到她开口问的却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
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问这两个人,但元琼音还是一股脑的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出来。
“在你回到相府之前,裴悠悠一直是相府嫡女,家里长辈叮嘱过要跟她好好相处,所以我们一直以姐妹相处,但是她和我表姐之间只有两三面之缘,还是我进宫的时候带她一起的,我表姐对她没什么好感,所以每次朝花宴都不曾给她下过帖子,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阮思敏素来心思重,脑筋转得也快,她同样不明白裴渃笙打听她们两个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这同样是她表忠心的机会。
“郡主,裴悠悠自诩是相府嫡女,虽然表面与我们大家交好,可一直是看不起我们,隐蔽一些的事情我们不是很清楚,但如果郡主要问她和楚萱雅之间的事情,我倒是知道那么一点。”
裴渃笙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元琼音带裴悠悠进宫那两三次,我们几个也跟着进去了,有两次我中途闹肚子离开,然后我亲眼见到楚萱雅和裴悠悠独自待在一处,她们说了什么,就不清楚了,而且楚萱雅还给过裴悠悠一个盒子,她们的交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算冒险也得靠上去偷听了。
裴渃笙若有所思着,阮思敏和元琼音也不敢贸然开口,只能等着。
稍倾,裴渃笙似回过神来一样,“你们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即便你们找了旁人把脉,也查不出来的,想必你们也清楚这一点,我要你们帮我办点事,事情一旦办成,我就把真正的解药给你们,至于其他人的毒,我也已经派人送解药过去。”
早在昨夜,她就给锦娘下过命令,在合适的时候,把解药给其他几个女子。
阮思敏的确很聪明,没有让自己失望,果然将元琼音给带来了。
“我听你的,都听你的。”能苟活着,元琼音肯定不想死了,至于今日之耻大不了等以后解毒了,她再报复回来就是。
垂下的眼帘遮挡住满目仇恨,元琼音不敢流露出半点小心思。
裴渃笙也无所谓她是不是真心的,她只要确定对方被自己拿捏住就完事了。
阮思敏就更不必多说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不远处响起,很快,三四个公子哥策马狂奔出现在她们面前。
“这不是我们元大小姐吗?怎的如此狼狈?莫非是出什么意外了?”蒋修明眼尖的发现瘫坐在地的元琼音,连忙拉了拉缰绳,停下来。
被人看到最狼狈的一面,元琼音有些恼怒,加上在裴渃笙那里受的气,她一股脑全部发泄在蒋修明身上了。
“本小姐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过问?怎么,还妄想在本小姐面前讨好,想要一步登天吗?告诉你,别做梦了,你……”
元琼音的嘴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叭个没完。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