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虎翼军的人在城里四处巡查?莫不是又要打仗了?”
“我听说隔壁邻居的三姑的儿子的表弟的媳妇的弟弟说,好像是有奸细潜入咱们嘉陵关了,所以虎翼军正在抓紧盘查。”
“该死的突厥贼子,被虎翼军打得还不够吗,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过将他们全部都杀了,突厥人就不该活着。”
一早,因着虎翼军的大动作,嘉陵关内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提起突厥人,恨不得食汝之肉饮汝之血,对于突厥一族,那是恨得牙根痒痒的。
因而,在面对虎翼军的盘查,百姓们显得格外的配合。
这种情况下,做了亏心事的人,那叫一个慌张。
“安将军,查了一个上午了,目前没有任何发现,属下等人昨夜一夜未眠,想请求原地休整片刻。”
安德润手下的一个先锋官代表其他人对着安德润请求道。
思忖了一下,安德润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让士兵们原地休息,他自己则继续搜查。
避开士兵们的眼线,确定身后没有任何尾巴跟着,安德润悄悄从郡守府的后门进入。
殊不知,从他带兵进入嘉陵关之后,他的一言一行都被冥羽宸和大将军霍延看在眼中。
眼见他走入郡守府,霍延终于死心了。
“王爷,是老臣看走了眼,都怪老臣识人不清。”
身边就藏着豺狼,他却没有半点察觉,甚至在冥羽宸暗中寻他密聊时,还怀疑过冥羽宸会不会想太多,因此产生了一丝不悦。
事实证明,宸王永远都是那个运筹帷幄的王爷,他没有错,错的是自己。
“霍大将军无需自责,敌人太过狡猾,当务之急,是要将敌人的阴谋彻底粉碎,保住嘉陵关数万百姓的生命。”冥羽宸并未有怪罪之意。
霍延的不相信与怀疑,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对于霍延的为人,他很清楚,不让他亲眼看到,他是不会去怀疑出生入死的兄弟。
“老臣明白!”霍延咬牙切齿道。
冥羽宸相信他会处理好,不再多言,带着随风单独行动。
他按照裴渃笙之前留下来的地址找过去,开门的人是季子熙,对于冥羽宸的出现,季子熙只有一点点意外,心里对于他们家庄主和宸王的关系越发好奇了。
冥羽宸来的时间很凑巧,比他早了那么一刻,南无月那货看到信号后,就赶过来了,裴渃笙二话不说把人揪进药室内。
也因此,裴渃笙才有时间出来和冥羽宸会面。
“笙歌儿,你的推断是正确的,我需要你帮忙。”冥羽宸单刀直入,没有任何废话。
裴渃笙秒懂,示意冥羽宸等自己一下,她回房换了身整洁的衣裳,二人带上随风和白冬,驾着马车朝郡守府赶去。
“如今还差最后一份毒药的样品,就可以将解药制出来,南无月在我那边,就不回军营了。”
马车内,裴渃笙和他说着最新的进展。
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偌大的黑眼圈,可想而知她这几日有多么辛苦,几乎就没合过眼。
“距离郡守府还有一段距离,你抓紧时间眯一下。”冥羽宸心疼不已道。
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本该是最天真烂漫的时刻,别人都在吟诗作对,赏花喝茶,只有她,为了数万百姓的生命不辞辛劳。
“无妨,我不困,还是先说说之前的事吧,叛徒你找出来,控制住了吗?可抓到其他突厥探子?”裴渃笙根本没心思睡觉。
冥羽宸点点头。
季子熙带来的信中,裴渃笙说了自己的推断,突厥探子能顺利在水源中下毒,除了利用百姓之外,她怀疑还有军中的人做内应。
水源何等重要,军中一直派小队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轮流巡查,为何张大郎等人往水中投入不明粉末却没有人发觉?
即便粉末无毒,可身为军人,军令如山的道理应该懂,任何靠近水源做不明之事的人都会被拘起来验明正身。
只能说明,军中有人叛变,他们无视,甚至可能偷偷打配合让张大郎几人能顺利投毒。
意识到这点后,裴渃笙连忙写信,当日对季子熙的叮嘱也是源于此推测。
宸王多年不曾回边关,无缘无故出现,内鬼肯定会有所察觉,这个时候季子熙送信过去,基于心虚的心里,内鬼必定会出手阻拦。
没想到,一切都和她的推断吻合了。
难怪,难怪前世嘉陵关会如此惨烈,均是内鬼里应外合之故。
“鱼饵已经放出去,大鱼即将上钩。”冥羽宸将安德润做的事情告知裴渃笙,又和裴渃笙商议了一番。
马车停在郡守府外,随风高举着宸王令牌喊了一声,郡守府的门房赶忙将大门打开,又派人进去里面通传,让郡守出来迎接宸王大驾。
郡守府内,安德润正和郡守商量对策,听到门房通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