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我差点因为有的人死了,可不是永远要回不来了吗?”
莫晴月:“……”
周达抓着一只煽动翅膀的鸡高兴地迈步进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要杀只鸡加个菜,晴月啊,你一定要留下来吃一点!”
莫晴月的“爸妈等我回家吃饭”看到周达快步迈进内院的身影,只能把话咽回去。
“对了,陆然他们还在医院躺着吗?”周明瑄把工具箱打开,重新擦拭里面的工具刀,这回来了该做的事情也要做起来了,不是完全躺着晒太阳的休息。
莫晴月把他在出租屋雕刻的作品从推车上搬下来,跟其他作品放到一处,这才拉过椅子坐下。
“还说呢,你着急出院,他们也着急出院。陆然那双腿都打着石膏,他非要坐轮椅回来!”莫晴月摇头无语。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其他两个同事都没有他那么拧,伤的那么重,领导批假了就在医院安心养着。
“还用说吗,他是怕我们两个独处,自己把进度拉下了。”
莫晴月睨他:“你又知道了。”
周明瑄手里的钻刀被他的布重新擦拭到亮堂的样子,他往木头上感受了一下锋利程度,抽空抬头:“你考不考虑跟他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他性子犟,没有彻底希望落空是不会放弃的。”
莫晴月几乎是脱口而出:“喜欢谁?”
四目相对。
她亮晶晶的眼睛对上他深邃幽黑的眸子。
两两相望,空气里弥漫出暧昧的氛围。
沉默像是助燃剂,一点点地把莫晴月的耳朵给烧红了。
她的心脏砰砰加快,尝试着想要移开视线,但又沉溺在他的注视下不可自拔。
“晴月啊!喝茶!我煮了红茶,清热降火的。”周达适时地端着两杯热腾腾的茶水出来,打破了氛围但也解救了莫晴月。
莫晴月接过,赶紧往嘴里送:“谢谢爷爷!”
“哎——”
“噗哇——好烫——”
“我刚想小心烫的……这孩子,咋这么着急呢?”周达心疼地又跑回去找凉水,“是不是渴了吗?”
莫晴月整张脸都通红通红,跟被太阳晒焦了一样。
只有周明瑄看懂了真相,嘴唇咧到后脑勺,彻的头疼。
他的脑震荡还没好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