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激动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
她脸腾的一下涨红,假装没听到杨牧的问话,道:“牧哥哥,你听到我身体好了,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呀?”
杨牧笑道:“你猜一猜?”
阮棠想到了什么,美眸缓缓睁圆:“牧哥哥你之前一直让我喝的那饮料,其实是用来治病的吗?”
杨牧笑着点点头。
如果是一开始,杨牧说“洗髓液”能够治好阮棠的肾衰竭,她只会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不会相信。
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再加上,杨牧展现出来的一系列本事,以及被郭云鹤、钱广耀等人称为神医。
种种铺垫之下,阮棠接受起来就比较容易,也是因此,杨牧没有必要继续隐瞒。
阮棠一脸崇拜地望着杨牧,旋即在杨牧胸口小声哭泣。
不是伤心,而是喜极而泣,既是高兴身体恢复,也高兴自己的牧哥哥,竟然变得这么有本事。
杨牧疼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哭,老天给你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应该经常笑才对。”
“老天爷对我才没什么恩情,只有爷爷和牧哥哥你对我有恩。”阮棠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道。
“对了,你刚才说的给我当媳妇,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阮棠不再哭泣,杨牧捏了捏她精致的鼻子,有些好笑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你听错啦。人家还要去写作业,先回房间去了!”
阮棠红着脸,慌慌张张逃走。
她的心脏快速跳动着,在娇羞的同时,也有些恐惧。
任何事物,一旦太过重要,那么就一定会害怕被拒绝和失去。
在面对杨牧的问题时,少女没能鼓起勇气,落荒而逃。
杨牧目送阮棠离去,舒展了下筋骨,想起前两天谢正卿打来的电话。
“今天索性给自己放个假,到‘回春堂’那边去看一看。”
电话里,谢正卿告诉杨牧,他如今不打算返回省城,要长时间呆在天海市,还告诉杨牧,他开了家名为“回春堂”的中医馆。
他邀请杨牧过去看看,更是表达了,如果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会向杨牧求助的意思。
杨牧很干脆的答应下来,说有时间的话,会过去瞧瞧。
半个多小时后,杨牧抵达“回春堂”。
“回春堂”的前身,是一家有数十年历史的老字号中医馆,曾有过辉煌,只可惜后继无人。
并非没有子嗣,而是要么选择从政,要么在国外经商,都对继承中医馆没什么兴趣。
自从上一代的老人去世后,这里便大门紧闭。
老人的两个儿子虽然对中医没兴趣,却很孝顺,遵从老人遗嘱,不将中医馆转让到外行人,以及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手中。
所以虽然有许多人找上门,却都被拒绝。
当谢正卿找上门时,老人的两个儿子很是干脆,以一个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将中医馆转给谢正卿。
杨牧来到这边时,便看到风格古典的“回春堂”内,人头攒动,来看病的人着实不少。
走进些后,则发现和预料的有些不同。
一名中年人似乎正用手机进行直播,口中大声嚷嚷:
“屏幕前的大家,都看到了吧?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中医是骗人的把戏!都说这‘回春堂’的医生,医术多么厉害,搞半天,都是糊弄人的!”
他冷笑望着面前长相憨厚的男人:
“看我直播的,除在国外的华裔,还有很多外国友人。今天,我要向全世界揭露,你们华夏到底是多么的落后愚昧!
都21世纪,中医这种糟粕还没被彻底淘汰,甚至还弄到台面上来,根本就是官方故意放纵,是在谋财害命!”
面容憨厚的男人,叫谢长钧,是谢正卿的侄子,也是“回春堂”这边的坐堂医生。
谢正卿平日里都在钻研杨牧给他的《养气经》,大多数时候并不在这边。
谢长钧能被谢正卿委以重任,医术自然也不差,但眼下的情况,他也是摸不着头脑。
这病人说自己有偏头痛、浑身发寒,眼前景象出现重影的症状。
谢长钧通过把脉,发现这病人的脏腑强健,气血算不上旺盛但也并不虚弱,于是谢长钧猜测,病人的问题,应该出在脑部。
人的大脑之复杂神奇,无论中医还是西医,都只能窥见一二,若是问题出在大脑,并且没有明显病变症状,那基本就是疑难杂症。
谢长钧选择进行保守治疗,用针灸刺激对方脑部的几个穴位,看能否起到一些缓解作用。
在他看来,即便不起效果,也断然不会起反效果!
哪里知道,一番针灸之后,对方说症状不仅没减轻,反而加重,对着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