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至少眼下不会。我已经说过,今天过来,只是收取一点利息!”
杨牧走到申屠翼面前,缓缓开口。
申屠翼像是发狂的野兽,不愿坐以待毙,在杨牧停下的瞬间,他瞬间扑出,左手持一柄短刀,朝杨牧心脏位置捅去!
唰!
刀光一闪。
申屠翼感觉手腕剧痛,旋即左手手掌连同短刀,一同掉落在地。
竟是在一瞬间被切断!
“啊——!我的手!医院,快点带我去医院把手接回去!”
申屠翼惨叫出声,握着鲜血狂喷的断腕,惊骇欲死。
他这辈子作恶无数,被他活活殴打至死的便不只十个,但他自身,却是几乎没吃过太大的苦头。
尽管是四品先天强者,但见到自己手掌掉落,依旧吓得脑海嗡鸣!
一旁的陈希蓉,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接下来,申屠翼感觉脑袋刺痛,眼睛一翻,陷入昏迷。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边围着一众脸色难看的申屠家高层。
一名申屠家老者拽着医生的领口,怒喝道:
“我放你吗的屁!什么叫双腿粉碎性骨折,达到不可能治愈的地步!不用截肢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老夫的话你给我听清楚,无论如何,要把他治好!不然的话,信不信我要你的命?”
医生一脸无奈:“先生,请您冷静一些。但凡有一丝半点治愈的可能,我都不可能那样和您说。真的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我的腿?
申屠翼意识到什么,发现自己无法感应到双腿的存在,顿时脑子一阵晕眩。
这时,一名青年从门外走进来。
“怎么样,那家伙和断掌找到没有?”有人问道。
青年无奈摇头。
有人叹息道:“早就过了可以把手掌接回去的时间,现在就算把断掌找到,也没用了啊!”
我的左手?
申屠翼再次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自己左手,果然见到左手掌并没有被接回去,早已不见踪影!
他眼睛一翻,刚醒过来,结果就又晕了过去。
再次昏迷之前,他心中除了滔天的恨意之外,更是充满不解,时至现在,他依旧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报复他!
他心中没有半点头绪。
只因这么多年来,他害过和杀过的人不计其数,恨不得食他肉喝他血的人实在太多,若是那些人有了机会,必然都是会找他报复。
值得怀疑的对象,实在太多了!
与此同时。
天海市某处,一块墓碑的前方,地上被挖了个坑。
一只断掌被埋入其中,而后填平!
“老爷子,虽说你教导我,身为男人,应该心胸宽阔,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话我没忘,但他,我饶不了!
你说过,人若只为自己而活,便非常可悲。所以,我杨牧既是为我自己而活,也是为我身边的人而活。任何人害了对我重要之人,我必十倍奉还!
这是申屠翼的手掌,算是提前收取的利息,以后,我会将他的脑袋也带到你面前来!”
杨牧掏出一瓶爷爷身前最喜欢喝的白酒,倒在墓碑上。
“我以前一直认为你喜欢喝酒,现在才明白,当年的你之所以会背着我和糖糖偷偷喝酒,或许不是因为你喜欢酒,而是喜欢被酒精麻痹。你的心里太苦了。”
多年前,老爷子有时候,会偷偷买瓶廉价白酒,背着杨牧和阮棠躲起来偷喝。
那时,杨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起来,长大些后,杨牧便知晓,那是因为老爷子唯恐自己跟着喝酒,学出一身坏习惯。
他无论内心多苦,都在为自己兄妹两人着想。
“我不是你的血脉,但我们和亲爷两没啥不一样。你的仇,我非报不可,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杨牧站在墓碑前,碎碎念了许久,仿佛墓碑能听懂他所说的话一般。
半个小时后,他才转身离开。
回到天鼎湖别墅区时,杨牧在别墅区大门口,见到让他颇有几分错愕的一幕。
几十个年轻的男男女女,手中举着各种粉丝应援牌,场面闹哄哄一片。
最让杨牧惊讶的是,粉丝应援牌上,写着的那些文字。
“阮棠你是最棒的!”
“软糖软糖,华夏舞娘!”
“软糖公主,我们要当你一辈子的骑士!”
……
“呃,这是糖糖的粉丝?追星追到家门口来了?”
杨牧的反应不慢,联想到阮棠最近去参加那个叫《声舞奇迹》的选秀节目,立马猜出这些家伙是自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