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想明白了？”
碧罗一脸震惊的看着秦雨萱离去，不可置信的斗胆摸了摸小主子的额头。
总觉得今天大小姐像换了个人似的。
关键是还不知不觉从二小姐那讹了一百两。
“什么想明白了？”秦思瑶不解。
“就是兰夫人想要把您养废的心思……”说到这里，碧罗顿了下，看向屋外的墙角，没敢继续说下去。
怕有人偷听。
碧罗打小就聪明，自然能猜的出来，主母如此纵容大小姐，应是没安什么好心思。
毕竟，这兰淑慧的相府主母身份，只在相府内有效。
这么多年，相爷也没正式将其提为正妻，兰淑慧有主母之名，无主母之实。
也就是说，自家主子一天占着嫡小姐的身份，那二小姐永远都是庶女。
不过是有秦思瑶从小到大当陪衬，再加上兰淑慧各种在外宣传。
才让秦雨萱出去露脸时有了些底气，顺带赚了些才女的名头。
以至于，外人只把秦思瑶当成谈资笑柄，下意识的将秦雨萱当做是相府真正的千金贵女。
“你是想说，我为何不将母亲的心思出去说开？”秦思瑶反问道。
碧罗点了点头。
要真闹出去，让兰夫人顶上了毒妇的名声，那她们母女就彻底完了啊。
秦思瑶笑了笑，又忍不住捏了捏碧罗脸上的肥肉。
手感不错，满满的胶原蛋白。
就是心思简单了些。
“你都能想到，难道母亲会想不到吗？她断然不会留着这么大的隐患，与人诟病的。”
“若我真出去这么闹了，别人只会说，我好吃懒做，把母亲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还会骂我白眼狼，自己本性如此，却还找上由头，母亲对我的好，传到外面都是实实在在的。”
秦思瑶见怪不怪，毕竟她的形象在京城中人的心里，已经刻板形成。
兰淑慧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岂是她出去说闹一番，便能改变的？
所以，真如此闹了，也不会有什么水花，甚至还会被人说成黑心病。
“哎，小姐这样也挺好，要是能不嫁到镇北王府的话。”
碧罗叹了口气，满眼愁容。
不管外界如何传言，最起码她能天天看到小姐开心快乐，她就觉得快乐。
外面的那些风头，便让二小姐去出好了。
何况背地里糟了那么多罪，这想人前显贵也不容易。
“京城哪里最热闹？”秦思瑶突然问道。
“东城富，西城贵，若是说热闹的话，自是东城的平安大街，那里沿街灯火，人多着嘞。”碧罗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向往。
除了前日的皇家狩猎活动，上次出门，还是去年？
“走，本小姐带你消费去！”秦思瑶晃了晃手中的银票，大手一挥。
大有今晚全部消费，当有本大小姐买单的气魄。
碧罗一阵欣喜，可转念一想，心头泼了盆冷水，“兰夫人专门吩咐过，不许小姐出府的。”
“她不是去城外了吗？今晚，整个相府，本小姐最大。”秦思瑶活络着心思。
好不容易穿越了，怎能不想出去看看这上虞的繁华？
“真行吗？要是老爷回来知道了，怕是少不了一顿责骂。”碧罗有些拿不准。
若真遭了罚，她作为下人，怕是要被大管家打掉一层皮。
“怕什么，凡事有小姐我顶着。”
秦思瑶说着便要出门。
碧罗似是下定了决心，以后若真跟着小姐进了镇北王府，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呢。
死前能去逛一趟平安大街，也值了。
秦思瑶看着碧罗赴死之势，笑着又捏了捏她的脸蛋，放松点丫头。
碧罗脸色一羞，不晓得小姐为啥开始喜欢捏她的脸了。
然后，便去里面的屋子，取出百宝箱，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
秦思瑶愣了下，出门还要化妆？
碧罗伺候着秦思瑶坐下，手脚麻利的开始给秦思瑶上妆。
一层白色粉底涂了个遍，然后各种胭脂涂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两边脸蛋上抹了抹红晕。
当秦思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面前铜镜中，一张惨不忍睹的妆容。
“我以前都是这么化妆出门的？”秦思瑶心底升起一股羞耻感。
特别是脸上那两朵红晕，越看越像个唱戏的。
“对啊，小姐最喜欢浓妆了。”碧罗理所当然道。
太特么丑了啊！
还是说，整个上虞都以丑为美？
不对，今日见到的兰淑慧和好妹妹秦雨萱的妆容，虽说浓了些，但也看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