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抚琴的?那曲子我好像没听过呢。”
“还有那词,听着就很厉害的样子,您什么时候买的啊?”
去往醉仙楼的路上,碧罗还在回味着那曲春江花月夜。
以前,为了应付先生的课业,小姐不是第一次找那些秀才们买诗词。
不过听着都像是打油诗罢了。
远远没有这次哼唱的诗词听起来有韵味。
秦思瑶笑了笑,也不解释。
前世生在古武世家,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琴棋书画都是必修课。
秦思瑶幼时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学这些艺术课程。
又晦涩难懂又貌似没什么用。
有这时间,不如多学些财经管理,也好打理家族产业。
曾有位族老告诉过她,艺明心,术为人,即为艺术。
当然,直到现在她也懵懵懂懂,只当有趣。
白日的平安大街热闹不减。
秦思瑶疑惑着,他们都不用工作的吗?
在路过红妆阁时,却碰到了个熟人。
这不是那晚遇险时,仗义出手的小书生吗?
“好巧啊,你腿伤好些了没?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呢。”
秦思瑶主动上前打了招呼,打量了下这位小书生的腿伤,还缠着白布条子。
不过,单看面色,应当是恢复得不错。
只是,有一点让秦思瑶心生些许疑惑。
她怎么记得,那晚这小书生伤的是左腿,如今包扎的却是右腿呢?
“区区小伤,姑娘何必挂念,已经无碍了。你看,我这拄棍都不用了。”
坐在门口藤椅上的,自然是云临川。
当然,他在得知秦思瑶出府后才赶过来的,来到铺子还不过五分钟。
“你来这铺子兼职?”秦思瑶随口问了一句。
在她的印象中,参加科举的学子来自王朝各郡县,一般都会全身心投入到学业中才是。
想必,这书生家境困难,所以才拖着伤腿出来赚些零用钱。
就是选择的这铺子有点奇怪,一个大男人卖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总觉得怪怪的。
云临川却一时间怔住了。
贱职?
他顿悟!
看来是自己考量不周了。
自己假扮参加大考的学子,却行贱商之业。
这不是矛盾嘛?
想到这,云临川赶紧解释道,“此铺子并非我的,对,是他的,吴老板的!”
“吴老板与我一见如故,结交成友,故让我在此养伤,还能省了客栈的租子钱。”
站在一旁的吴辰一愣,我这就成店铺老板了?
就是自己这身书童的打扮,是不是不太合适。
当然,此时也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吴辰尴尬地摆出个笑容,跟着附和道,“对对对,鄙人姓吴,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进去挑。”
秦思瑶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女扮男装呢。
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是个女的了?
“咳咳,我一个男子,进胭脂铺子,不太好吧?”秦思瑶还想挣扎一下。
吴辰听后,更是一愣,什么男子?
这不是刚出府的相府嫡小姐吗,虽说乔装出门,但他不瞎啊!
一时间,云临川和吴辰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该如何接话?
最后还是云临川机灵,猜想到秦思瑶或许是不想别人认出身份来,才故作如此打扮。
于是,试探着接话道,“或许,这位小友给家中长辈买些当做礼物?”
一旁的碧罗,瞪着双大眼睛,瞅了瞅云临川,又瞅了瞅吴辰。
总觉得这俩人怪怪的。
有点像骗子。
于是,碧罗小心谨慎地拉了拉秦思瑶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小姐,你最喜欢这铺子的胭脂水粉,我记得这铺子掌柜的姓钱呢。”
“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云临川和吴辰何等耳力劲,碧罗的话自然落到了他们耳中。
两人相互看了眼。
云临川警示地看了眼吴辰,示意他记得把这窟窿给圆了。
秦思瑶倒没多想,只是问道,“我屋里那一箱子的胭脂都是在这铺子买的?”
碧罗认真地点了点头。
可不嘛,有点钱全花这些东西上了。
秦思瑶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退,貌似很多都没用过。
“二位贵客,不如进店瞧瞧?店里刚进了些顶尖的货,看来你们是大帅……额,云公子的朋友,我做主给你打半折。”
吴辰为了补救,又继续道,“我也是刚从钱掌柜那里把这铺子接手过